“王爷!天赐良机!”陈默拿着那张伪造的纸条,快步冲到拓跋烈面前,脸上满是激动,“靖安军黑风谷一战损失惨重,如今粮草短缺,要从疏勒河下游的芦苇荡转运,守军只有三千人,且那条窄道两侧都是密林,正好可以设伏,一举截断他们的粮草!”
拓跋烈本就因黑风谷五千精锐覆没而怒火中烧,闻言立刻拍案而起:“好!先生果然神算!这次定要让靖安军断粮,饿死在这戈壁滩上!”
“王爷英明!”陈默趁热打铁道,“此事不宜迟,我愿亲自率军前往,定不辱使命!”他急于立功,想要挽回黑风谷失利的颜面,更想彻底证明自己的“谋略”。
拓跋烈当即下令:“给你八千精锐骑兵,再配两千弓箭手,务必截断靖安军的粮草,活捉岳鹏!”
“遵令!”陈默躬身领命,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觉得自己这次的算计,堪称完美,却不知,他手中的地图早已被暗卫调换,所谓的“守军薄弱”,不过是引他入瓮的诱饵。
当日深夜,陈默率领一万西戎大军,趁着夜色,悄悄朝着疏勒河下游的窄道进。窄道两侧是茂密的胡杨林,夜风穿过树林,出“沙沙”的声响,正好掩盖了大军的马蹄声。
陈默骑着马,走在队伍中间,心中满是憧憬——等截断了靖安军的粮草,拓跋烈定会更加信任他,到时候他就能在西戎站稳脚跟,甚至有可能借助西戎的力量,回到中原,报复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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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军全部进入窄道,即将抵达“粮草转运点”时,两侧的胡杨林突然毫无征兆地亮起无数火把,火光冲天,将窄道照得如同白昼。
“不好!有埋伏!”陈默脸色骤变,心中警铃大作,连忙下令,“快!撤退!”
可已经晚了。
“射箭!”岳鹏的声音从胡杨林上方传来,话音刚落,无数支现代工艺锻造的弩箭如暴雨般射下,穿透力极强,轻易就能射穿西戎士兵的兽皮甲。西戎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瞬间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陈默又惊又怒,想要组织反击,却现窄道两侧的胡杨林里,靖安军的士兵早已严阵以待,长枪如林,弯刀泛着冷光,将窄道死死堵住。
“冲出去!”陈默嘶吼着,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想要率军突围。
就在这时,一道戴着火鬼面具的身影,骑着一匹神驹,从窄道尽头缓缓走出。正是沈砚。
赤焰火龙驹的伪装早已卸下,四蹄踏动时,火星四溅,凤翅镏金镋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面具上的暗红琉璃,在夜色中如同地狱的鬼火。
“陈默,别来无恙?”沈砚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几分戏谑,却让陈默浑身冰冷。
“是你!黑风谷那个……”陈默惊得浑身抖,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圈套,所谓的“粮草转运”,所谓的“薄弱守军”,全都是假的!
靖安军将士早已蓄势待,沈砚手中凤翅镏金镋猛地一挥:“杀!一个不留!”
西戎军被夹在窄道中,进退两难,只能被动挨打。陈默想要逃跑,却被暗卫悄悄盯上——一名暗卫从树上跃下,手中短刀如闪电般划过,斩断了陈默坐骑的缰绳。
战马受惊,猛地扬起前蹄,将陈默狠狠摔在地上。黄沙灌入他的口鼻,疼得他眼前黑,刚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后颈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按住,锋利的短刀架在了他的脖颈上,刀刃的寒意直透骨髓。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陈默惊恐地嘶吼,声音因恐惧而变调。他死死盯着那具火鬼面具,看着面具眼窝处暗红的琉璃在火光下闪烁,看着对方手中那柄泛着冷光的凤翅镏金镋,心中充满了不解与绝望,“我的算计明明天衣无缝,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是谁!”
沈砚缓缓策马走到他面前,凤翅镏金镋的镋尖轻轻抵住他的额头,冰冷的玄铁触感让陈默浑身僵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天衣无缝?”沈砚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浓浓的嘲讽,“你的那些小聪明,在我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
他顿了顿,指尖扣住火鬼面具的边缘,缓缓向上摘下。
火光之下,面具后的面容逐渐显露——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线锋利,脸上还沾着些许未干的血珠,却丝毫不减其凛然气场,反而更添几分杀伐之气。那是一张年轻却极具威慑力的脸,正是传遍大衍、令异族闻风丧胆的靖安王沈砚!
“你……你是……”陈默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孔,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靖安王……沈砚?!”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浑身瘫软在黄沙中,短刀架在脖子上也忘了挣扎:“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是在东边境平定东夷吗?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曾无数次听闻沈砚的威名,知道他单骑斩东夷十八将、活捉东夷王,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战神,竟会戴着面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西境,还亲手布下陷阱,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沈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戈壁滩的寒冰:“东境已平,擒了夷烈,斩了八勇,那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他语气平淡,却透着绝对的自信,“倒是你,背叛中原,投靠西戎,靠着几分浅薄伎俩,就敢在西境兴风作浪,真当我大衍无人了?”
“是你……是你故意泄露的消息?是你换了我的地图?”陈默终于反应过来,所有的“巧合”与“机会”,全都是眼前这人精心设计的骗局,“从黑风谷埋伏,到粮草转运的假消息,全都是你算计好的?”
“不然呢?”沈砚冷笑一声,凤翅镏金镋微微用力,镋尖在陈默的额头上压出一道红痕,“你以为,仅凭你那点可怜的谋略,就能和我斗?你喜欢算计,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清清楚楚地死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上。”
陈默张了张嘴,想要辩解,想要求饶,却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沈砚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看着周围西戎士兵不断倒下的尸体,看着靖安军如虎狼般的攻势,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的那些小聪明,那些自以为是的算计,在沈砚面前,不过是孩童的把戏。
“你……你不能杀我!”陈默突然嘶吼起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是西戎的军师,拓跋烈不会放过你的!我还能为你效力,我能帮你对付西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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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轻蔑,语气没有丝毫波澜:“背叛一次的人,不配谈忠诚。更何况,我沈砚从不留废物。”
话音刚落,他抬手示意。按住陈默的暗卫手腕一用力,锋利的短刀瞬间划破了他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黄沙。陈默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到死都没能接受,自己机关算尽,最终却栽在了远在东境的靖安王手中,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窄道中的厮杀渐渐平息,一万西戎大军尽数被歼,无一生还。沈砚将火鬼面具随手丢给身旁的暗卫,赤焰火龙驹仰头嘶鸣,声震四野。他看着陈默的尸体,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对付这种背叛家国的小人,这已是最大的仁慈。
“传我将令。”沈砚的声音清晰而有力,传遍整个窄道,“岳鹏,你率大军直扑西戎主营,捉拿拓跋烈;暗卫继续探查,肃清周边残敌,确保没有漏网之鱼;严沧老将军,率水师封锁疏勒河,切断西戎所有退路。”
“遵令!”众将领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大胜后的振奋与对沈砚的绝对信服。
靖安军的铁蹄,再次朝着西戎主营疾驰而去。失去了陈默的算计,又折损了一万精锐,拓跋烈的西戎大军,已是瓮中之鳖。而沈砚跨马提镋的身影,在火光与黄沙的映衬下,愈挺拔,成为了西境戈壁上最令人敬畏的战神,其威名,也随着这场大捷,传遍了大衍的每一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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