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谷解围后,沈砚马不停蹄整合兵力。靖安军主力、襄阳锐士与各路驰援兵马齐聚疏勒城外,赤焰火龙驹载着他立于高坡,凤翅镏金镋直指天际,声震四野:“传我将令!岳鹏率部攻焉耆,程硕取龟兹,周霆坐镇中军策应,李擎苍、周凯轻骑追击贵霜残部,三日之内,必破三国!”
军令如山,数十万大军如猛虎下山。焉耆国都城城墙虽坚,却挡不住王斩棘陷阵营的雷霆攻势,玄铁撞车轰开城门的瞬间,靖安军将士潮水般涌入,叛军兵败如山倒;龟兹国见势不妙欲献城求和,程硕却依沈砚密令,直捣王宫擒获其王,杜绝死灰复燃之祸;贵霜残部一路西逃,却被李擎苍、周凯的轻骑死死咬住,在戈壁滩上演一场千里追击,最终尽数歼灭。
不过半月,西域三国叛乱皆平。贵霜国王子与焉耆、龟兹二国君主被押至沈砚面前,膝行叩,俯称臣:“罪臣愿永世臣服大衍,年年纳贡,岁岁来朝,恳请王爷饶我等性命!”
话音刚落,数百辆马车缓缓驶入军营,车轱辘碾过地面出沉重声响。每辆马车都由四匹骏马拖拽,车厢用厚重红木打造,鎏金铜锁熠熠生辉。亲兵撬开第一辆马车的箱盖,瞬间金光璀璨——满箱银锭码放整齐,锃亮得能映出人影;第二辆车厢掀开,竟是整块整块的金锭,沉甸甸压得车厢微微下沉,泛着温润的赤金色光泽;后续车厢更是令人咋舌,红宝石、蓝宝石、翡翠、珍珠等珠宝堆满木箱,折射出七彩霞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启禀王爷,”亲兵清点完毕,高声禀报,“共缴获金银珠宝三百六十箱,银锭二百八十万两,金锭五十万两,各式珍宝不计其数!”
三国君主战战兢兢补充:“此乃我三国国库尽数献上,愿换一方安宁,望王爷笑纳!”
沈砚立于赤焰火龙驹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他抬手一挥,指尖掠过线装古籍,一道无形光晕瞬间笼罩所有马车。只见木箱中的金银珠宝如潮水般腾空而起,化作点点流光涌入古籍之中,车厢瞬间变得空空如也。无人察觉,古籍内部的空间正飞运转,金银按实时汇率自动换算——黄金按o元克、白银按元克、珠宝按市场估值,百亿财富在顷刻间完成换算。
与此同时,现代都市的某间银行后台系统突然跳出一条异常交易记录,却瞬间被古籍的能量屏蔽。沈砚放在现代宅院里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招商银行的短信提示音清脆响起:【招商银行】您尾号的储蓄卡于x月x日x时x分入账rboo元,备注:西域战事所得。原余额rb元,当前余额:rb元。
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沈砚已收回目光,冷声道:“既已臣服,便恪守本分。若再敢叛乱,定屠你三国!”三国君主连连叩,不敢有半句异议。
解决完西域事务,沈砚即刻下令:“全军返回玉门关,开庆功宴!让兄弟们好好松快松快!”
三日后,玉门关外的靖安军大营张灯结彩,数十顶巨型帐篷连成片,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垂涎的香气。帐篷内,数十张长条桌拼接在一起,各色吃食摆得满满当当,比往日操练时的配给更丰盛、更齐全,看得将士们两眼放光。
烧烤区滋滋作响,肉串比平时更厚实,肥瘦相间的羊肉、牛肉在炭火上烤得焦香四溢,撒上孜然和辣椒面,油光顺着肉的纹路往下滴;烤鸡翅、鸡腿外皮焦脆,轻轻一撕便露出鲜嫩多汁的肉质,还有喷香的羊腰、弹牙的蹄筋,都是平日里解馋的好物。卤味区的大盘里,卤牛肉、鸡腿切得大块,鸭头、毛豆、花生浸足了卤汁,色泽红亮,随手拿起一块就能下酒。
热菜区的巨型鸳鸯锅咕嘟冒泡,牛油锅底红亮诱人,番茄锅底酸甜浓郁,旁边码着鲜切的肥牛、肥羊卷,还有平时少见的毛肚、鸭肠,涮烫过后蘸上酱料,一口下去浑身舒坦;除此之外,红烧肘子、酱大骨、可乐鸡翅摆满了桌,都是比预制菜更软烂入味的硬菜,热气腾腾地勾着人的食欲。
小吃区的加粗火腿肠堆成小山,六种口味的泡面之外,还多了酸辣粉、螺蛳粉,刚出炉的手抓饼夹着煎蛋和火腿,香得人直咽口水。饮品区的冰柜里,冰镇啤酒、可乐、果汁摆满了层架,拉开啤酒拉环的瞬间,泡沫喷涌而出,清爽的麦香驱散了戈壁的燥热,怎么喝都管够。
靖安军的将士们围坐在桌前,拿起熟悉的碗筷便大快朵颐。周霆老将军咬了一大口烤羊肉串,鲜嫩的肉质在口中爆开,忍不住赞道:“王爷这庆功宴的火候拿捏得地道,比平时火头军烤的更解馋,配上啤酒,真是痛快!”
岳鹏端着啤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把嘴高声道:“还是这冰啤酒过瘾,征战这些日子,就盼着这一口!今儿管够,可得喝个尽兴!”
程硕正埋头啃着酱大骨,手上沾满酱汁也顾不上擦,含糊道:“这鲜毛肚比平时自热火锅里的过瘾多了,还有这红烧肘子,炖得脱骨,越吃越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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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坐在主位,看着将士们开怀畅饮、满脸满足的模样,心中满是畅快。他端起一杯啤酒,站起身道:“诸位将士,此次西域大捷,全凭大家浴血奋战!今儿的酒管够、菜管饱,我敬各位!敬我们靖安军!敬大衍!”
“敬王爷!敬靖安军!敬大衍!”将士们纷纷起身,举起酒杯,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将士们的欢笑声、食物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庆功图景。
赤焰火龙驹被安置在帐篷外,沈砚特意让人给它准备了特制的高蛋白饲料和新鲜水果,火龙驹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昂嘶鸣,仿佛也在为庆功宴助兴。
沈砚看着眼前的一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凤翅镏金镋。银行卡到账的短信提示还在脑海中回荡——原本买别墅、装修置办家具后剩下的九百多万,加上此次西域缴获换算的近百亿,如今账户里的财富早已是天文数字,足够他源源不断地为将士们筹备物资,让靖安军始终无后顾之忧。而他在军中的威望,也因这场大捷和从不亏待弟兄的作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抬头望向京城的方向,眼底闪烁着野心的光芒。西域已定,财富在手,军心所向,物资充足,接下来,是时候让京城的那位少年皇帝知道,谁才是大衍真正的掌权者了。这场庆功宴,既是对将士们的犒赏,也是他帝王之路的又一块坚实垫脚石。
酒杯碰撞的余音还在帐篷内回荡,沈砚放下酒杯,黄金玄麟铠上的玄麟纹路在灯火下流转着冷光,他目光扫过一张张满是酒意却依旧坚毅的脸庞,声音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诸位,西域叛乱已定,三国俯称臣,大衍西疆自此无忧。”
将士们纷纷静了下来,目光齐聚在他身上,等着他接下来的吩咐。
沈砚抬手按在胸前的铠甲上,甲片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语气多了几分郑重:“我此番平定西域,已耗损不少心神,需即刻返回师尊太乙天尊座下,继续潜修深造。往后大衍疆土,还望诸位同心协力,恪守职责,护得百姓安宁,守得山河无恙。”
话音落下,帐篷内瞬间响起整齐的抽气声,随即便是满场的敬畏。太乙天尊的名号,在世间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谁也没想到,靖王竟有如此逆天的师承。将士们纷纷起身,单膝跪地,齐声应道:“末将等遵令!恭送王爷!愿王爷潜修有成,早归疆土!”
周霆老将军抬头,眼中满是敬佩与不舍:“王爷放心,有我等在,必守好大衍每一寸土地,静候王爷归来!”
沈砚微微颔,眼底闪过一丝暖意。他知道,这声“师尊太乙天尊”的托词,足以让将士们信服,也能为自己的来去自如寻得最合理的借口。
不再多言,沈砚转身大步走出帐篷。夜色中,赤焰火龙驹早已昂伫立,赤色鬃毛在月光下如燃着的火焰,见他出来,立刻出一声震彻夜空的嘶鸣,蹄子刨着地面,满眼热切。沈砚翻身上马,应龙腾空披风随风猎猎作响,凤翅紫金冠上的翎羽微微颤动,整个人宛如战神降世。
“诸位保重!”他勒住缰绳,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军营,随后双腿轻轻一夹马腹,沉声道,“走!”
赤焰火龙驹会意,四蹄腾空而起,如一道赤色闪电,朝着远离玉门关的戈壁深处疾驰而去。身后,将士们列队相送,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模糊,呐喊声却久久不散。
奔出数十里,周遭已无半个人影。沈砚抬手抚过怀中的线装古籍,指尖泛起淡淡的光晕。他低头看向身下的火龙驹,轻声道:“老伙计,带你回家。”
话音刚落,古籍骤然爆出耀眼的光芒,将他与赤焰火龙驹一同笼罩。风声骤停,眼前的戈壁夜景瞬间扭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现代夜色——独栋三层别墅前的路灯泛着暖黄的光,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东侧空地上早已立起一个深色实木武器架,凤翅镏金镋正稳稳矗立在架上,镋头凤翅展开,寒光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赤焰火龙驹落地时,蹄子轻轻踏在草坪上,没有扬起半点尘土。别墅的灯光瞬间亮起,大门被推开,沈伯山、苏氏等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关切与熟稔——他们早已见过这匹神骏的战马,唯有沈玥和乐之、悦之、小安之、小元瑾四个孩子,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奇。
沈砚翻身下马,黄金玄麟铠贴合身形,甲片上的玄麟纹路在暖光下清晰可见,冰凉的金属触感透着厚重的力量;狻猊吼天腕牢牢箍在手腕,黑金纹路泛着暗光;应龙腾空披风垂落在身后,边角的流苏轻轻晃动;麒麟踏云靴踏在草坪上,靴底的踏云纹样隐约可辨,整副“战神套”透着慑人的气势。
“哥!”沈玥最先反应过来,脚步轻快地跑过来,目光却黏在赤焰火龙驹身上,“这就是赤焰火龙驹?比我想象中还要威风!”
乐之、悦之拉着小安之的手,怯生生地站在不远处,好奇地打量着火龙驹,小安之还伸出小手,想去摸又不敢。而被张清鸢抱在怀里的小元瑾,却完全没看火龙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砚身上的黄金玄麟铠,瞳孔里映着甲片的冷光,小嘴巴微微张开,咿呀叫着,胖乎乎的小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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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笑着走上前,张清鸢顺势将小元瑾递到他怀里。小家伙一扑进沈砚怀里,立刻伸出小手,先是戳了戳黄金玄麟铠的甲片,冰凉坚硬的触感让他眼睛一亮,又顺着玄麟纹路轻轻摩挲,小手指还在纹路凹陷处来回抠弄,接着又盯上了手腕上的狻猊吼天腕,小手抓着腕甲边缘,嘴里出“呀、呀”的兴奋声响,甚至想凑过去咬一口。
“慢点,别戳到小手,也别咬呀。”沈砚低头看着儿子,声音放得极柔,抬手护住他的小胳膊,生怕他被甲片边缘划伤,另一只手轻轻按住他凑过去的小脑袋。
苏凝雪走上前,目光落在他的铠甲上,带着心疼:“一路奔波,快进屋歇歇,我去给你找身干净衣服。这甲胄沉,先卸下来吧,别累着。”楚昭雪也跟着点头:“武器架都给你准备好了,正好把镋放好。”
沈伯山指了指别墅东侧的空地:“马厩的材料早就备齐了,施工队马上就到。”他早已料到沈砚会将火龙驹带来,提前便筹备妥当,此刻一个电话过去,工人们很快便带着工具和材料赶来。
不过三个时辰,一座精致的木质马厩便矗立在空地上。防腐木搭建的框架通风透气,地面铺着厚厚的防滑橡胶垫,角落里砌着恒温饮水槽和食槽,食槽旁还摆着专门定制的草料架,马厩顶上装着暖灯,夜里也能亮如白昼。沈砚亲自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尖锐的边角,又将凤翅镏金镋从武器架上取下,靠在马厩角落的软垫上,才满意地点点头。
天刚蒙蒙亮,沈砚已卸下甲胄,换上舒适的家居服。他牵着赤焰火龙驹走进马厩,火龙驹好奇地甩了甩赤色鬃毛,仰头嘶鸣一声,声音低沉温和,并未惊扰邻里。沈砚打开早已备好的饲料袋,里面是精选的高蛋白颗粒饲料,混合着碾碎的燕麦、玉米和豆粕,旁边还摆着洗净的苹果、胡萝卜,切成均匀的小块,码在洁白的瓷盘里,甚至还有专门为它准备的进口苜蓿草,绿油油的堆在草料架上。
“老伙计,尝尝鲜。”沈砚将饲料倒进食槽,又把水果盘放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