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早上收拾行李时,差点把青云门的入门令牌给塞丢了——裹在青衫里,叠衣服时露了个角,他赶紧抽出来揣进内兜,指尖蹭过令牌上的“青云”二字,心里还惦记着:回帝都得赶紧把事办完,好去青云门见清雪。
“叶哥,准备好了没?林动他们都在驿站外等了!”随从小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点兴奋的颤音,“外面好多人,都说要送你!”
叶凡应了声,最后检查了遍储物袋——百朝大赛的冠军令牌、化龙池剩下的本源液、还有云婉长老给的云雾茶,一样没落。刚走出驿站,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了跳:
满大街都是人,店铺都关了门,连卖灵草的小贩都挤在路边,踮着脚往这边看。有个穿粗布衫的老头,手里举着个写“冠军”的木牌,字歪歪扭扭的,却擦得锃亮;还有几个小姑娘,手里攥着鲜花,看见他出来就往这边跑,差点被门槛绊倒。
“叶哥!这边!”林动站在马旁挥手,他的青衫洗得白,却笑得一脸灿烂,“咱们这队伍,现在可是整个域最火的!”
叶凡刚要过去,就被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拦住了——大概五六岁,手里举着个裹着布的东西,递过来的时候还掉了颗灵果,滚到叶凡脚边。
“大哥哥,这个给你!娘说你是英雄!”小姑娘声音奶乎乎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叶凡弯腰捡起灵果,接过布包打开——里面是块绣着小星辰的帕子,针脚有点歪,却透着股认真。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谢谢你,哥哥收下了。”
小姑娘笑得更欢了,蹦蹦跳跳地跑回人群里,她娘赶紧拉着她,对着叶凡鞠躬:“多谢叶小英雄为咱们天穹争光!”
这样的场景,一路都没断过。
队伍刚进第一个城镇,就听见锣鼓声“咚咚”响,比百朝大赛的还热闹。街道两旁的百姓挤得满满当当,有喊“叶凡冠军”的,有抛鲜花的,花瓣落了叶凡一身,连马鬃上都沾了几片。
“让让!让让!城主大人来了!”有人喊了声,人群分开条道,城主穿着锦袍,手里捧着个酒坛,快步走过来,对着叶凡拱手:“叶小友,老夫代表全城百姓敬你一杯!这是咱们城酿的灵酒,喝了能安神!”
叶凡推辞不过,接过酒杯抿了口——辛辣中带着点甜,比之前喝的灵酒都醇。城主看着他喝了,笑得眼睛都眯了:“好!好!有叶小友在,咱们天穹以后再也不用被其他皇朝小瞧了!”
沿途的每个城镇,都是这样的盛况。有的城主设宴款待,有的百姓自组织舞狮,还有的年轻武者围过来,想请教几招——叶凡没架子,有空就指点两句,教他们怎么稳住灵罡,看得林动在旁边直笑:“叶哥,你现在都快成咱们天穹的活招牌了!”
走了大概半个月,终于到了天穹帝国的边境。刚拐过一道山弯,叶凡就听见“轰隆隆”的声音——不是雷声,是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在颤。
抬头一看,远处的平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铁骑,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旌旗上的“天穹”二字随风飘着,一眼望不到头。最前面,一个穿银甲的老将骑着黑马,手里握着长枪,正是帝国元帅赵烈。
“恭迎冠军凯旋!”
十万铁骑齐声高呼,声浪像炸雷似的,震得叶凡耳朵嗡嗡响,马都有点受惊,不安地刨着蹄子。叶凡赶紧下马,快步走过去,对着赵烈躬身:“晚辈叶凡,见过元帅。”
赵烈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手心粗糙得像老树皮,却很有力,微微有点颤:“叶小友,辛苦你了!你这一冠,可是把咱们天穹的士气都提起来了!以后再没人敢说咱们天穹没天才!”
他说着,转身对着铁骑喊:“将士们!这就是咱们天穹的冠军!叶凡!”
“叶凡!叶凡!”铁骑的呼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响,连天上的飞鸟都被惊得往远处飞。叶凡看着眼前的钢铁洪流,心里突然有点紧——这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敬意,更是对天穹帝国的期盼。
“叶小友,跟我来,陛下已经在帝都准备好庆典了,就等你回去!”赵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自豪。
叶凡点点头,刚要上马,就看见人群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是楚月公主,她穿着淡紫色的宫装,站在赵烈身后,对着他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欣慰。
队伍继续往帝都走,铁骑在两旁护送,百姓的欢呼还在耳边响着。叶凡摸了摸怀里的青云门令牌,又摸了摸那个小姑娘送的帕子,心里暖暖的。
他想起刚从边城出来的时候,还是个没人知道的散修,现在却能承载这么多人的期望。这一路的荣耀,不是他一个人的,是整个天穹帝国的。
只是,他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件事——回帝都办完庆典,就得赶紧去青云门。
夕阳慢慢落下去,把铁骑的影子拉得很长。叶凡骑着马,走在队伍中间,看着两旁欢呼的百姓,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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