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接着是钱立群的冷笑:"你以为赵胜男的座钟真坏了?那是我故意让你送去修的。"
李小明冲回修表铺时,张大爷正蹲在座钟前,镊子夹着根细铁丝在钟摆里搅动。
"这钟摆里有东西。"
老人的手抖得厉害,铁丝勾出卷极细的铜丝,展开后是张微型地图,"你看这红点,不就是咱社区的广场舞广场吗?"
广场上的晨练队伍已经散去。
李小明撬开音箱底座时,现分频器里缠着团墨绿色的纤维,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和三年前竹节菌的样本一模一样。
他突然明白赵胜男座钟停在o:的原因:每天这个时间,广场舞的声波频率会达到峰值,刚好能激活纤维里的菌液。
监管局的车在广场外停下。
钱立群举着枪走过来,领带夹上的黑龙集团标志在阳光下闪着凶光:"把菌液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当o实验室的新主管。"
他的皮鞋踩在音箱残骸上,出清脆的碎裂声,"当年司马钢蛋就是这么跟我交易的。"
李小明突然举起张大爷的竹笛,对着音箱残骸吹奏起《茉莉花》。
笛声与残留的广场舞声波碰撞,墨绿色纤维突然剧烈收缩,在地上拼出"o"的字样。
钱立群的枪掉在地上,他看着那些纤维,突然瘫坐在地:"赵胜男当年就是这么毁了实验室用一《最炫民族风》。"
老周被现时,正藏在图书馆的通风管道里,怀里抱着台旧录音机,磁带还在转动:"钱立群说只要我帮忙藏菌液,就把我儿子从戒毒所弄出来"
他的眼镜片碎了一块,镜框上沾着的竹纤维,和修表铺篱笆上的完全一致。
张大爷的座钟最终修好了。
李小明在机芯里现了赵胜男的微型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女人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滋滋声:"小明,当你看到这个,我应该已经撞向射塔了。记住,o的菌液怕两种东西
——广场舞的声波和桂花糖糕的碱水"
修表铺的竹篱笆抽出了新芽。
李小明把从废品站找回的铁皮盒埋在竹根下,上面盖着老周送的《竹文化大全》,第页朝上,风吹过书页的声音,像谁在低声念着"守节"二字。
深夜的匿名信被裱进相框,挂在赵胜男的纪念碑旁。
雨水冲刷着玻璃,"救救我"三个字渐渐晕开,和碑座上的"宽广是承认错误的勇气"融在一起,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触新任务:“隐士的反击”。任务提示:莫须有的罪名,往往藏在最熟悉的信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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