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向好皱了下眉,立刻否认这句话,把卡包合好塞到口袋,弯腰准备捡起那张准考证。
“总之把恨的人写下来,烧掉就能转运。”
阿婆接过文向好递过来的宣传单,毫不尴尬地打着圆场。
听到这句话时,文向好的指尖已经触碰到跌落在地上的准考证,但不知怎的一愣,任由不再锋利的纸张边缘剐蹭着指腹。
不知何人点了个打小人豪华套餐,此时一阵喧哗起,风和火随着摊主的法衣卷起,未被拾起的准考证被凑热闹的人群匆忙的步伐裹挟。
回过神后的文向好心一紧,踉跄地向朝准考证被卷挟的方向走去。
准考证跌跌起起,沾上几个黑脚印,最后如同坠落在隔壁未灭的火烛堆,火光即刻吞噬准考证上的文字,朝证件照那张笑脸涌去。
在所有都变为灰烬前,文向好伸手一揽,勉强救回未烧完的半张纸,黑色的灰烬缠着手腕,带来一股呛鼻的烟灰味。
“咳咳……”
文向好用臂弯捂着鼻,一边转身一边垂头小声咳嗽着,因呛到而涌出的生理性泪水涌出眼眶,模糊了些视线。
阿婆的身影还未在眼中越放越大,文向好被一个怀抱堵住去路,对方颈前的红宝石项链因撞击而发出细微的清脆响声。
“不好意……”
所有生理性泪水被文向好挤出眼眶后,对方放大在眼前的模样让文向好僵住,一句话还未说完,被拥入怀中的温度拢得更紧。
“阿好,真的是你!”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文向好垂下的手顿时失力。
鸡蛋仔软趴趴地掉落在地上,只有指尖还在本能蜷着未烧完的半张准考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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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一个焦急,一个冷漠。……
阿好。
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叫过她。
但一个身份的代号其实并不重要。
让文向好更加耿耿于怀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与祝亦年又一次重逢在一个啼笑皆非的场合。
今天并不是什么诸事不宜的日子,十年前的那一天也不是。
唯一能扯上关系的,只有同样闷热到透不过气的天气,让当年的文向好包裹在校服外套里的皮肤沾满了汗液,带来一股火辣辣的痛。
那股痛让文向好停下脚步,拧开水槽的水龙头,把清水拍在热得泛红的脸颊,借着玻璃窗反射的倒影打量一会,才往教师办公室走去。
销假过程不太顺利。
面对班主任并不高明的第不知多少次打探,文向好只是嗯嗯啊啊地应和着,最后再拒绝班主任的家访请求。
这次的伤恢复得是有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