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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验证一件事,我需要知道一个答案。”保罗答道。
列托认真的看着弟弟由于常年不见阳光而略显苍白的脸和他那清澈的眼神,半晌后点了点头,“去吧,我会为你开具诺曼领的公文,在王国内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那一年,保罗二十岁,列托二十二岁。
又是五年,保罗渺无音讯,当他归来时,他的目光充满了坚毅。
在他归来的当天,他便把自己和列托关在了书房里进行了彻夜长谈。第二天,诺曼领公示全国,诺曼大公的封号由列托·诺曼继承。
那一夜生了什么,外人无从知晓,哪怕诺曼皇朝正史中都毫无记载。然而,在诺曼家族中秘藏着一本语录,只有每位诺曼皇帝登基时才会被老皇帝亲自交到他手中。
在那本语录中记录着保罗归来的那一夜他与兄长的对话。
“哥哥,我找到答案了。”保罗说道。
“什么问题的答案?”列托觉得自己一向看不透自己的弟弟,但他知道,在他弟弟的心中有一个伟大的梦想,而这个梦想将成就诺曼家族。
“如何终结王朝的答案。”
保罗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列托难以置信,却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在所有贵族中,诺曼大公是最强的。他们拥有九颗行政星,上面都建造了无数从秩序之源学习来的大工业工厂。他们的领民上百亿,其中可征召为士兵者数以亿计。他们的财富占据了整个王国的一半,他们麾下的贵族也对他们忠心耿耿。
这样的实力,取代洛克家族成为国王似乎也并非不可能。
“哥哥,你理解错了。我不仅要终结洛克王朝,同时,我也要终结诺曼王朝。”谁知保罗的下一句话便让列托深深皱起了眉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列托问道。
“我知道。我说的是,我要终结‘王朝’,无论它姓洛克,还是姓诺曼。”保罗语气平静,但他的眸子却在闪烁着光辉,“我要建立一个帝国!”
“帝国?”列托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在号世界中,帝国从未出现过,他们只知道王国与公国。
“是的,帝国。一个高度统一,高度集权的政体。只有这样,我们的文明才能继续展。”保罗忽然转移了话题问道,“哥哥,你知道我这五年都看到了什么吗?”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分裂,我看到了阻塞,我看到了壁垒。”保罗神色严肃的说道,“你知道就在咱们诺曼领内有多少侯爵,伯爵,子爵吗?而骑士又有多少?你知道拥有铸币权,拥有自己领地的贵族有多少吗?我告诉你,有将近一百万!”
“我曾去过诺曼领的一个行政星,当晚,我住在路南的一家旅馆里。早上,我想去路北拜访一位学者,仅仅过了一条街,我就进入了另一位贵族的领地,被收取了一份入领费。下午,我要回到我住的地方,结果又进入了之前贵族的领地,又交了一份入领费。”说到这里,保罗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表情,“而且他们两家的货币竟然还不互通!我甚至需要跑到第三条街外专门找兑换中心兑换货币!”
“你别告诉我第三条街外又是另一位贵族的领地。”洛克笑道。
“我亲爱的哥哥,你猜对了!而最让我郁闷的是,那两个贵族只是当地小小的骑士,但他们有铸币权,在他们的领地中,他们的货币甚至优先于大公爵的货币!”保罗说着便掏出了一枚印着诺曼家族始祖头像的硬币,随手一弹。
硬币落在了桌上出了清脆的响声,诺曼家族那位祖先的头像映入了二人的眼帘。
“哥哥,你知道么,他们都是我们麾下的贵族,但他们却不认我们的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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