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林梦语,我是林梦语……”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重复着这句话,希望能找回那个真实的自我。
然而,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名字却开始变得越来越陌生,仿佛它已经不再属于我。
卫生间外传来脚步声,然后是程雨的声音:"白蝶,我知道你在里面。为什么要跑?我们终于重逢了"
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出声。
我注意到卫生间的窗户,虽然小,但足够我挤出去。
正当我准备爬窗时,卫生间的门被猛地踹开,程雨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
但当他看到我时,表情突然变得困惑。
"你你既不是林梦语,也不是完全的白蝶"他皱眉道。
我抓住这个机会,抓起厕所刷砸向他的脸,然后从他身边挤过去。
这次程雨没有立刻追来,他似乎真的被眼前这个"混合体"困惑住了。
跑出几条街后,我筋疲力尽地靠在墙上。
我必须尽快去找白蝶的遗骨,做最后的尝试。
即使不能完全恢复,至少也要阻止白蝶完全占据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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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拦下又一辆出租车,这次确认没有别人后才上车:"去黄浦江边的老仓库区,越快越好。"
车行驶途中,我看着自己的手——现在它们已经完全变成了白蝶的手,修长白皙,指甲血红。
我摸向自己的脸,轮廓也已经改变。
唯一还属于"林梦语"的,可能只有我的部分记忆和意识了。
当车停在废弃仓库区时,司机担忧地看着我:"小姐,这地方不安全,要不要我等您?"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默默地付了车费,推开车门,走下车来。
我抬头望去,眼前是一排又一排破败不堪的仓库,我不禁感到一阵绝望。
这些仓库看上去已经废弃很久了,墙壁剥落,窗户破碎,透露出一股凄凉和荒芜的气息。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钥匙,上面刻着一个编号——""。
看来,我只能一栋一栋地找过去,看看哪一栋仓库的门上标着这个数字。
走着走着,我的皮肤突然又开始痒了。
这次,瘙痒的感觉不再局限于手臂,而是蔓延到了整个背部。
我试图用手去挠,但我无法完全够到,只能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希望能稍稍缓解一下这种难耐的瘙痒。
更糟糕的是,白蝶的记忆开始越来越频繁地侵入我的脑海。
我看到自己被爱人背叛,他和他的新欢一起将我按倒在地,然后,一把闪亮的刀出现在我的眼前……
"啊!"我出一声尖叫,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这些记忆带来的痛苦是如此真实,几乎和肉体上的疼痛一样剧烈,让我几乎无法承受。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稍稍缓过神来。
我强忍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痛苦,继续艰难地寻找着标号为""的仓库。
终于,在我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扇门上标着""的仓库。
我快步走过去,颤抖着将钥匙插进锁孔。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随着"咔嗒"一声轻响,门开了。
我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仓库里堆满了灰尘和蛛网,光线昏暗,让人有些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然而,在仓库的中央空地上,我却看到了一个精致的漆木盒子。
它静静地放置在那里,似乎已经等待我很久了。
当我离盒子越来越近时,我突然感觉到口袋里的变得异常滚烫,是那瓶香水!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已经把那个香水瓶摔碎了啊……
我掏出瓶子,难以置信地现它完好如初,里面的液体现在完全是血红色的。
"白蝶"我轻声呼唤,不确定自己在做什么。
漆木盒子突然出“咔哒”一声轻响,盒子的盖子缓缓升起,露出了里面的景象——一具蜷缩着的、没有皮肤的人形骸骨。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世纪,但这具骸骨仍然保持着死前的痛苦姿态。
我凝视着这具骸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共鸣,仿佛那就是我自己。
我颤抖着伸出手,打开了香水瓶的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