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姑姑来换班,教我"寒冰掌"基础——如何将气转化为寒气。
我成功地把一杯水冻成了冰,却控制不住力道,连带桌子一起冻成了冰雕。
"不错。"姑姑难得地表扬,"比你爸强,他第一次练习时把自己冻成了冰棍。"
傍晚是叔叔的课程——"金刚力"。
这招我完全学不来,所谓"力千钧,举重若轻"的境界,在我这儿变成了"力半斤,举轻若重"。
我尝试举起一块小石头,结果用力过猛,直接把它捏成了粉末。
"慢慢来。"叔叔憨厚地拍拍我的背,差点把我拍进地里。
深夜,老祖宗亲自上阵,教我白家最高秘技——"化蝠术"。
"理论上,每个白家人都能短暂变成蝙蝠。"他说着,身形一晃,真的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白毛蝙蝠,在我头顶绕了一圈又变回来,"但三百年来,只有三个人成功。"
我试了整整两小时,除了憋出几个屁和把自己弄得头晕目眩外,毫无进展。
"算了,"老祖宗叹气,"先学保命的吧。"
第三天清晨,我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现姐姐正坐在我床边,手里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祖传药汤,"她吹了吹热气,"能加恢复。"
汤的味道像腐烂的树根拌泥巴,但喝下去后,疼痛确实减轻了不少。
"今天学什么?"我苦着脸问。
"实战。"姐姐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影族最擅长偷袭。"
我们来到修炼场最大的悬浮平台上,姐姐突然毫无征兆地向我出手,一记手刀直劈我面门。
"啊!"我本能地抬手,竟然在千钧一之际凝出了一面小型气盾,虽然被击退好几步,但总算挡住了。
"不错!"姐姐眼中闪过惊喜,"再来!"
整整六个小时的高强度对抗后,我终于能在被袭击时本能地运用一些基础防御了。
代价是浑身青紫,像被卡车碾过一样。
"休息一下。"姐姐心疼地帮我擦汗,"下午让姑姑教你感知术,影族最可怕的就是能隐藏在阴影中。"
下午的课程安静得多——姑姑教我如何将气外放,感知周围环境的异常。
我闭眼尝试,居然真的"看"到了周围气的流动——姑姑是一团柔和的蓝光,姐姐是明亮的白光,远处叔叔的金光像个小太阳。
"我看到了!"我兴奋地睁开眼。
姑姑却神色凝重:"记住这种感觉,影族的气是黑色的,像粘稠的墨汁。"
傍晚,我们回到悬空宅,现老祖宗正在大厅中央布置一个复杂的阵法,用银粉在地上画出繁复的符文。
"防护阵,"他头也不抬地说,"至少能挡住第一波攻击。"
晚餐时,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连最爱闹的老祖宗也安静地小口啜饮着他的果子露。
悬空宅外,月亮已经接近圆满,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窥视着我们。
"他们为什么现在回来?"我终于打破沉默。
老祖宗放下杯子:"因为感知到了你的存在。"
"我?"我感到有些不解。
"白家血脉每增加一人,整体力量就会增强。"姑姑解释道,"影族显然不想让我们变得更强大。"
姐姐紧紧握住我的手:"别担心,我们会保护你。"
"不,"我摇头,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决心,"我要和你们一起战斗。"
老祖宗眼睛一亮:"好!有志气!"他飘过来用力拍我的背,"这才像我白云庭的后代!"
当晚,我辗转难眠,轻手轻脚地起床,来到阳台上。
远处的悬崖边,张强和李伟还吊在那里——姑姑和叔叔这几天虽然忙着训练我,但也没忘记"照顾"他们。
张强的冰笼换成了新的,晶莹剔透;李伟的躺椅旁甚至多了个小茶几,上面摆着精致的点心,只是茶几离他始终差那么一臂距离,怎么够都够不着。
一丝笑意刚浮上嘴角,我突然感到背后一凉——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
猛地转身,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
"错觉吗……"我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窗帘的阴影突然扭曲起来,像活物一般向我蔓延。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本能地后退一步,脚后跟已经碰到阳台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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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中缓缓浮现出一张人脸,没有五官,只有三个黑洞代表眼睛和嘴。
它向我伸出手,那根本不是手,而是一缕粘稠的黑色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