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我,红红的眼睛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小梦,记住一点——力量本身没有善恶,关键在于使用它的人。"
说完,他变回蝙蝠形态,摇摇晃晃地飞走了。
姐姐叹了口气:"总之……小心使用那种力量。至少在弄清楚代价前。"
我点点头,心中却涌起一丝不安。
战斗中那种感觉太美妙了,仿佛无所不能。
如果每次使用都要付出代价……会是什么呢?
接下来的日子,悬空宅进入了全面修复期。
作为家族新晋的"天才",我被安排了最轻松的工作——用新学的"凌空蹬"帮忙递工具。
张强和李伟也终于被放了回来。
姑姑解冻了张强,但"不小心"留了点寒气在他关节里,往后每到阴雨天就会酸痛难忍;叔叔则带李伟玩了整整三天"高空蹦极",彻底治好了他的幽闭恐惧症——现在改患恐高症了。
两人见到我时抖得像筛子,跪地求饶。
我本想说什么,老祖宗却先开口了:"滚吧,再敢欺负人,下次就让小梦亲自料理你们。"
等他们屁滚尿流地逃走,我忍不住问:"为什么放过他们?"
"复仇就像喝酒,"老祖宗变回人形,捋着胡子说,"浅尝辄止是享受,过量就是自虐了。"
我若有所思,这或许就是白家能延续三百年的智慧——既不放过,也不滥杀。
修复工作接近尾声时,老祖宗神秘兮兮地召集全家到修炼场。
"鉴于小梦的优秀表现,"他郑重宣布,"我决定传授她白家最高秘技——月影遁!"
姑姑和叔叔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姐姐瞪大眼睛:"那不是……禁术吗?"
"以前是禁术,"老祖宗眨眨眼,"现在是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
"月影遁"的原理其实并不复杂——当月光洒落在身上时,只需集中精神,将自己的身体与月光融为一体,然后便能在瞬间移动到任何有阴影的地方。
然而,在实际练习过程中却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第一次尝试,我卡在了墙里;第二次,半截身子陷进地板;第三次最惨,出现在姑姑的浴室,差点被冻成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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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精神!"老祖宗飘在我的头顶,严厉地指导着,"你要想象自己就是月光的一部分!"
经过无数次的失败,终于在一个满月之夜,我成功地施展出了"月影遁"——从修炼场瞬间移动到了悬崖边。
兴奋之余,却感到一阵莫名的虚弱,像是被抽走了什么。
"这是正常现象。"老祖宗却显得不以为意,"多用几次就适应了。"
但我注意到,姑姑和姐姐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夜深人静时,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我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梦中我是个白衣男子,站在尸山血海之上,手中光刃滴血不沾。
身后有人喊我"先祖",我回头,看到的却是我自己的脸……
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窗外正电闪雷鸣。
我浑身冒着冷汗,却莫名记得梦中所有细节——包括那套杀人如割草的光刃技法。
我匆匆起床梳洗,当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我不禁愣住了——我的眼睛竟然泛着淡淡的红光,但转瞬即逝。
“错觉吧……”我喃喃自语着。
但心底有个声音在冷笑:代价,开始了。
黎明前的悬空宅安静得出奇,我站在摇摇欲坠的阳台上,手中光刃不受控制地闪烁。
昨夜又有一段记忆空白——镇上酒馆被劈成两半的痕迹与我梦中所见完美吻合。
“小梦。”姐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警惕。
我转身,现全家人都在——姑姑指尖凝结冰晶,叔叔肌肉绷紧,老祖宗飘在空中,脸上没了往日的嬉笑。
"我们得谈谈。"老祖宗落在我面前三米处,银白眉毛紧锁,"血脉记忆的代价,你感觉到了吧?"
光刃在我手中颤动,仿佛有自己的意识。
我艰难点头:"每次使用……我都会失去一段记忆。"
"不仅如此。"姑姑上前一步,"白家先祖是个分裂的灵魂。他的武技承载着黑暗面——用得越多,你越会变成另一个人。"
我只觉得胸口一阵紧,难怪梦中的那个“我”会如此冷酷无情。
“有解决的办法吗?”我焦急地问道。
老祖宗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