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
何梦夕成为了悲情的寡妇,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
她甚至开始享受这种新身份带来的自由。
直到第七天晚上。
何梦夕正在浴室卸妆,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抬头看向镜子,惊骇地现镜中的自己竟然在流血——从眼睛、鼻子和嘴角。
她尖叫着后退,再定睛一看,镜中的影像又恢复了正常。
"一定是太累了……"她安慰自己,但手指却不受控制地颤抖。
接下来的几天,生在何梦夕身边的怪事越来越多。
半夜里,她会听到地下室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音;客厅的温度会无缘无故骤降;地板上会出现无法解释的水渍,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最奇怪的是那面古董铜镜——岳琳的血溅到的那一面。
无论何梦夕怎么擦拭,镜面上总是有一抹淡淡的红色痕迹,像是渗入了铜镜内部。
一天深夜,何梦夕被一阵诡异的呢喃声惊醒。
她睁开眼,看到卧室的角落里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影有着岳琳的轮廓,但面部却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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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付出……代价……"人影出扭曲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
何梦夕尖叫着打开灯,人影立刻消失了,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第二天清晨,她紧急联系了私家侦探苏晨。
"我需要你查一件古董的来历,"她指着那面铜镜,"越快越好。"
苏晨的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就带来了让她毛骨悚然的消息。
他翻开手中的资料,表情凝重地说道:“这面铜镜是清代的陪葬品,出土于江西的一座无名古墓。”
“墓主人是一位被丈夫和正室联手害死的小妾,”苏晨的声音低沉,“据说她在下葬时,眼睛都没有闭上。”
何梦夕原本以为那只是件普通的古董,此刻她的手指紧紧抓住沙扶手:"然后呢?"
苏晨深吸一口气,接着说:“这面镜子有一段诡异的历史。在过去的一百年里,它经手过七个主人,其中五个死于非命,一个疯,最后一个——也就是卖给您的那位古董商——失踪了。”
何梦夕感到一阵眩晕袭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说……这镜子……被诅咒了?”
苏晨犹豫了一下:"我不信这些,但巧合太多了。而且……"他压低声音,"据说那五位死者,都是在镜子沾上人血后不久出事的。"
何梦夕想起岳琳临死前的诅咒,和她溅在镜子上的鲜血,一阵恶寒从脊背窜上来。
"我建议您立刻处理掉这面镜子,"苏晨严肃地说,"越远越好。"
当晚,何梦夕决定将铜镜扔进护城河。
她紧紧握着那面铜镜,手心里满是汗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铜镜用一块黑色的布包好。
她开车来到了护城河边,河水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银光,显得有些阴森。
就在她准备将包裹抛入水中的那一刻,一阵刺骨的寒风突然袭来,包裹从她的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包裹的黑布被摔开,铜镜从里面滚了出来,完好无损地躺在地上。
月光洒在镜面上,反射出一道诡异的红光,仿佛镜子里盛满了鲜血。
何梦夕颤抖着伸手去捡,就在她的手指碰到镜面的瞬间,镜中突然浮现出一张扭曲的脸——那是岳琳的脸,但眼睛只剩下两个黑洞,嘴巴撕裂到耳根。
“你逃不掉的……”镜中的鬼魂嘶嘶地说。
何梦夕尖叫着后退,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她惊恐地回头一看,差点被吓得昏死过去——唐涛那腐烂的尸体正死死地抓住她的脚踝,蛆虫从他的眼窝里爬出。
“和我们一起吧,亲爱的……”尸体出咯咯的笑声。
何梦夕拼命挣扎,终于挣脱了那只手。
她跌跌撞撞地跑向车子,身后传来诡异的笑声和爬行的声音。
她不敢回头,动车子疯狂地驶离河边。
回到家,何梦夕锁上所有门窗,打开每一盏灯。
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但酒精也无法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浴室里突然传来水龙头打开的声音,何梦夕僵在原地,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