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藏室的门被猛地踢开时,我刚好割断最后一根扎带。
叔叔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他举着菜刀冲向我,嘴里喷出恶毒的诅咒。
我蜷缩在角落,看起来吓坏了——这并不全是表演。
"小贱人敢耍我!"他咆哮着,刀光在空气中划出危险的弧线,"我今天就——"
在他俯身的瞬间,我猛地将藏在掌心的玻璃碎片刺向他的眼睛。
叔叔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踉跄后退,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我扑过去抢刀,却被他一把揪住头,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我要杀了你!"叔叔捂着眼睛,血从指缝间渗出,"像宰猪一样放干你的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弓起膝盖狠狠顶向他胯下。
叔叔闷哼一声,他对我的钳制松动了。
我趁机挣脱,抓起掉落的菜刀,但还没站稳就被他一脚踹中腹部。
空气从肺部被强行挤出,我撞在墙上,顿时眼前黑。
叔叔喘着粗气逼近,完好的那只眼里满是杀意。
他解下皮带,金属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看来得先打断你的腿,就像训练不听话的狗一样。"
皮带抽在我大腿上时,我咬紧牙关没叫出声。
第二下抽在肩膀上,火辣辣的疼。
第三下即将落下时,我猛地滚向一侧,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掷向他的脸。
叔叔本能地抬手遮挡,我趁机扑上去,用全身重量将他撞倒在地。
我们在地上翻滚扭打,像两只争夺腐肉的野兽。
他的拳头砸在我太阳穴上,我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但我的手指摸到了那根皮带——柔软、坚韧的皮革,完美的凶器。
当皮带绕上叔叔的脖子时,他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恐惧——这表情让我兴奋得手指抖。
我翻身骑在他身上,将金属扣卡在他喉结下方,然后用尽全力拉紧。
"就像你说的,"我在他耳边轻声说,"像宰猪一样。"
叔叔的指甲抓挠着我的手臂,留下道道血痕,但我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
他的脸由红变紫,眼球突出,舌头像块腐烂的肉耷拉出来。
我俯身更用力地勒紧,感受着他生命在我手中流逝的颤动。
多么奇妙的感觉啊——掌控他人生死的权力感比任何药物都令人上瘾。
……
叔叔的尸体躺在储藏室中央,脸色青紫,舌头肿胀。
我静静地蹲在一旁,冷静地思考着接下来的每一个步骤。
明天,卫生局的人就会来,这无疑是一场巨大的危机,但同时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先,我必须让这个现场看起来像是一场自杀事件。
皮带是一个不错的工具,但它所留下的勒痕方向却与自杀的情况不符。
我从厨房找来一根尼龙绳,将尼龙绳的一端系在房梁上,打了一个结实的结。
然后,我费尽全力地把叔叔那沉重的尸体拖到椅子上。
他的身体还有余温,肌肉没有完全僵硬,这很好。
可是摆弄尸体远比我想象的要困难得多。
叔叔死沉死沉的,我不得不几次停下来喘气。
终于,我把他的脖子套进绳圈,踢开椅子。
尸体悬在半空,缓缓旋转,像个丑陋的玩偶。
接下来,就是伪造遗书了。
我翻出叔叔的账本,从中撕下一页纸。
我模仿着叔叔潦草的笔迹,在纸上写下:“生意失败,无力偿还债务。我对不起所有人。——易云峰”
写好后,我将这封“遗书”放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然后开始清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