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咬了咬嘴唇:"周日……县礼堂……我们得去看看。如果真是她,我们得想办法阻止她。"
回到家,我现小夕的状态更糟了。
她坐在角落里,穿着那件红色连衣裙,眼神空洞地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小夕?"我轻声叫她。
她缓缓转过头,但那双眼睛……那不是小夕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不属于十岁孩子的怨毒和仇恨。
"找……到……你……了……"小夕的嘴一张一合,但出的却是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
我惊恐地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
母亲闻声赶来,看到小夕的样子也吓坏了。
"小夕!你怎么了?"母亲抱住她,但小夕突然力大无穷地挣脱开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叫道:"她来了!她要我们全都死!"
说完这句话,小夕突然瘫软在地,昏迷不醒。
我和母亲手忙脚乱地把她抱到床上,父亲赶紧去叫村里的赤脚医生。
医生来后检查了半天,只说小夕是"受了惊吓",开了些安神的药就走了。
但我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惊吓……那件连衣裙里的东西,正在占据小夕的身体。
夜深人静时,那件红色连衣裙依然挂在墙上,我鼓起勇气,再次伸手触碰它……
这一次,那冰冷的触感更明显了。
我甚至能感觉到衣服下面有微弱的脉搏跳动。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但我强迫自己不要缩回手。
"你是谁?"我颤抖着问道,"你想要什么?"
没有回答,但连衣裙的袖口突然动了一下,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我的手臂蔓延到全身,我的眼前突然闪过一系列破碎的画面:
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几个瘦弱的孩子被锁链拴在墙上……一个面容狰狞的女人拿着针管走向他们……尖叫声……然后是火光,浓烟……
最后,我看到一张小女孩的脸,她大概七八岁,穿着那件红色连衣裙,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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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
"帮……我们……"我终于听清了,"她……还在……杀人……"
画面突然消失了,我现自己瘫坐在地上,全身被冷汗湿透。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那些衣物是那些死去孩子的"囚笼",是余凤英用某种邪恶的方法,将那些无辜孩子的灵魂困在这些衣物之中,然后以“捐赠”的名义将这些被诅咒的衣物散布出去,寻找新的受害者……
第二天就是周日,县礼堂的捐赠仪式。
我和陈老师提前一个小时就抵达了现场,悄悄地躲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礼堂里堆满了打包好的衣物,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整理。
上午十点整,一个身着朴素的中年妇女缓缓走上了讲台。
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年,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余凤英,曾经的阳光福利院院长,杀害那些孩子的凶手!
“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我们的爱心捐赠活动,”她的声音温柔而和蔼,脸上还挂着一副慈祥的微笑,“这些衣物将会被送到山区的贫困儿童手中,为他们带去一丝温暖和关怀……”
看着她那张伪装善良的脸,我感到一阵恶心。
陈老师紧紧抓住我的手,示意我冷静。
演讲结束后,余凤英开始亲自分一些小礼物给到场的小朋友。
我注意到,她特别关注那些穿着她捐赠衣物的孩子,总是用手长时间地抚摸他们的头,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满足表情。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陈老师低声说,"但不能打草惊蛇。"
就在这时,陈老师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条来自母亲的短信。
短信内容简短而急迫:“你好陈老师,请告诉徐梦泽,小夕情况恶化,一直喊着他的名字,回。”
我的心头猛地一紧,然后迅给母亲回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我会尽快赶回去。
然后转向陈老师:"我们得想办法揭穿她。"
“我去找县里的记者,”陈老师说道,“你先回家,小心那件衣服。”
我回到家后,就看到小夕躺在床上,她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紫,那件红色连衣裙紧紧地裹在她身上,仿佛有了生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