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被救护车拉走,据说是因为忘记关火导致油锅起火,而他因为吸入浓烟诱了心脏病。
我站在哈哈镜前,双手抖。
"你知道这会生。"这不是疑问句。
镜中的"我"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嘴角几乎裂到耳根。
"我知道很多事情。"它说,"问些关于你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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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个月能升职吗?"我犹豫地问。
镜面浮现出我办公室的画面,我的主管安德正在看一份文件。
"不会,"镜子说,"安德更喜欢萨莉,她上周和他上过床。"
"这不可能是真的!"我感到一阵恶心。
"真相往往令人不快。"镜中的影像现在变成了安德和萨莉在办公室亲密的样子,"你可以揭他们,这样升职的就是你了。"
"你是在怂恿我伤害别人!"我后退几步。
镜面突然剧烈波动,像沸腾的水。
"我只是告诉你真相和可能性。"那个声音变得尖锐,"人们总是责怪镜子,却不愿面对镜中的现实。"
我决定不再和这面镜子说话。
第二天,我找来两位好友,请求他们帮我将这面镜子搬到垃圾场去。
镜子变得异常沉重,我们三个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把它搬上了卡车。
看着镜子被扔进那一堆臭气熏天的垃圾中,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但当我回到家,那面哈哈镜正完好无损地立在客厅角落,仿佛从未被移动过。
木框上还沾着垃圾场的污渍,证明我们确实把它丢弃过。
我惊恐地打电话给朋友,他们誓确实把镜子扔掉了,其中一个甚至给我了垃圾场的定位截图。
夜深人静时,我拿着锤子走向镜子。
镜中的“我”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那是一个皮肤苍白如纸、眼睛漆黑如墨的怪物,正咧开嘴阴森森地笑着。
“你是无法摆脱我的,”它说,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不再需要空气传播,"一旦你开始提问,就不会结束。"
我举起锤子,却看到镜中反射出我背后站着一个人影。
我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物。
再回头看镜子,镜面上出现了细小的裂纹,像蜘蛛网一样蔓延。
"太迟了,"镜子低语,"现在该轮到我问你了。"
裂纹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镜面缓缓流下。
镜框上的藤蔓雕刻开始蠕动,像真正的植物一样生长,缠绕住我的脚踝。
我想尖叫,却现自己的嘴正慢慢咧开,像镜中怪物那样,一直裂到耳根……
我放下锤子,双腿软地跌坐在地上。
镜面上的裂纹已经消失,那些暗红色液体也不见踪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我的脚踝上还留着几道细小的勒痕,证明藤蔓确实缠绕过我。
"只是开个小玩笑。"镜中的"我"说。"别那么紧张,我们可以做朋友。"
现在它看起来几乎就是正常的我,只是眼睛稍微大了些,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太自然。
"你不是我的朋友。"我声音抖,却无法移开视线。
镜中的影像如此熟悉又陌生,就像在梦里见过千百次的自己。
"我比你所有的朋友都了解你。"镜子里的"我"歪着头,这个动作我做不出来——脖子弯曲的角度出了人体极限。
"我知道你每晚躲在被子里哭,知道你偷偷嫉妒温妮的新男友,知道你上个月在公司账目上做的小手脚……"它喋喋不休地说着。
"住口!"我扑上去用双手捂住镜面,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入血管。
镜中的手从里面贴上来,与我的手掌相对,但那只手有七根手指,每根都细长得像蜘蛛腿。
我猛地缩回手,在衣服上拼命擦拭:"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镜面泛起涟漪,映照出的"我"开始不断变化——时而肥胖如球,时而瘦如骷髅,有时皮肤溃烂流脓,有时又美得不似人类。
每个形象都让我感到一阵心悸,因为它们看起来都……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