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人们在离家两公里的河边现了我的尸体。
验尸官无法解释为何全身布满细小的抓痕,更无法理解为什么尸体周围聚集了上百只野猫。
它们不让任何人靠近,直到警方开枪驱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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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我没有父母。
我出生在一家私人诊所,母亲在生下我后,仅仅看了我一眼便昏死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护士后来告诉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那产妇临盆时一直尖叫着"猫……猫……来了……"
福利院的孩子们都怕我。
他们说我的眼睛在夜晚会光,说我走路时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说我有时候会像猫一样弓起背,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而我确实喜欢在白天躲起来,等到夜晚才出来活动;我喜欢蜷缩在阳光能够照射到的角落里睡觉;我讨厌洗澡,但却热衷于舔舐自己的手臂,以此来保持身体的清洁。
“你是个怪胎,”那些大孩子们总是这样对我说,“你就是个猫女!”
十岁那年一个下雪的冬夜,我在福利院的储藏室里,意外地现了一窝被冻僵的小猫。
我不顾福利院的规定,将这窝小猫揣在怀里带回了宿舍,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它们。
第二天早晨,小猫们活蹦乱跳,而我的胸前布满了它们抓咬的伤痕。
"野猫养不熟的,"院长边给我涂药边说,"它们终究会离开你。"
但我与那些小猫建立了某种奇妙的联系。
它们会在我难过时蹭我的腿,会在我被欺负时抓伤那些大孩子。
夜里,我们共用一张床,它们的呼噜声是我唯一的安眠曲。
十五岁时,我开始看见幻影——墙角闪过的猫尾,窗外一晃而过的猫眼。
最可怕的是有只黑猫,它总在我独处时出现,却不出声,只是用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注视着我。
二十岁生日那天,我在城市最高楼的屋顶看到了它。
月光下,黑猫的皮毛泛着蓝光,它转身跳向相邻的楼顶。
我不由自主地跟上去,迈出边缘的瞬间才意识到两栋楼之间隔着十米宽的深渊。
坠落过程中,我听到无数猫的叫声,看到无数双光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最后接触地面的不是疼痛,而是一个柔软的、毛茸茸的怀抱,就像被千万只猫同时接住。
黑暗,然后是刺眼的白光。
……
我站在一片虚无中,脚下没有地面,头顶没有天空。
只有无数碎片般的画面在四周漂浮——十五岁车祸的瞬间,十二岁阁楼上的猫群,二十岁坠楼时的风声……
"够了!"我对着虚空尖叫,声音在无垠的空间里产生诡异的回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总是活不过二十岁?为什么总是有那些该死的猫?"
寂静持续了令人狂的几秒钟。
然后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既像千万人在耳边低语,又像某种野兽的呼噜声:
"因为你只配得猫寿。"
我猛地转过身,看到一只巨大的黑猫蹲在虚空里。
它比大象还要庞大,每根毛都闪烁着星芒,眼睛是两轮旋转的银河。
"你是谁?"我颤抖着问。
"我叫黑梦,我是你杀死的所有猫的集合体。"黑猫的声音让我的骨髓结冰,"也是你每一世死亡的见证者。"
我的膝盖瞬间软,但周围的虚无让我无处可跌。
“我不明白……”我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黑梦抬起了它的爪子,眼前的虚空被撕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无数画面如洪水般冲进我的脑海——
第一世的我,不是什么爱猫的少女,而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脸上长满了油腻的痤疮。
我手上拿着一根烧红的铁签,尖端冒着青烟,面前是一只被牢牢钉在木板上的三花猫。
它的身体因为痛苦而剧烈扭曲着,出凄惨的叫声,但这叫声却让我兴奋地大笑起来……
第二段记忆紧接着闪过,我正开着一辆卡车,看到路边一窝刚出生没多久的野猫幼崽正依偎在一起。
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猛地转动方向盘,故意朝着那窝幼崽碾了过去。
轮胎下传来清晰的爆裂声,那声音让我感到一阵异样的刺激,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
第三段记忆紧接着出现,我把邻居家的猫偷了过来,然后活生生地剥下了它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