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海妖一样迷人——那时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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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继续翻看其他照片,每一张照片旁边,都多了类似的注释:
“十六岁,已经如此美丽。”
“毕业舞会上的公主。”
“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样子,和我一样。”
最后一张是我离开那年在机场拍的快照,面色苍白,眼神躲闪。
而这张照片旁边的注释,让我的血液瞬间冻结在血管里:
“抛弃我的那一天。不过没关系,妈妈,你回来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我瘫倒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睡衣,这不是正常的依恋,这是扭曲的痴迷。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我却毫无睡意,靠在椅背上睁着眼睛到天亮,直到门铃声突兀地响起。
我猛地回过神,蹑手蹑脚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许冉站在门口,手里提着早餐袋,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慌乱,伸手拧开了门。
“早上好,”他的声音神采奕奕,听不出丝毫异样,“我买了豆浆和油条,还有小笼包。趁热吃吧。”
他表现得如此正常,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昨晚……”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开口试探。
“昨晚怎么了?”他歪头问道,表情纯真无邪,“我送您回家后就回周姨那里了。睡得还好吗?”
要么他在演戏,要么我精神失常了,我强装镇定:“没什么,先进来吧。”
吃早餐时,我假装随意地问:“你小时候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许冉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外婆说,我两岁的时候过一场高烧,之前的记忆都很模糊。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我顿了顿,把话题引向了那个我一直想知道答案的方向,“那……你父亲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许冉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不知道父亲是谁,您也不知道,不是吗?”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他继续用餐,气氛再次变得尴尬。
饭后,我找了个借口:“我下午想整理一下东西,可能会有点忙。”
我刻意加重了“忙”字,暗示他可以离开了。
许冉很识趣地点点头,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我。
“差点忘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黑色丝绒盒子,递到我面前,“欢迎回家的礼物。”
我迟疑地打开,里面是一条银质手链,吊坠是个小小的、设计独特的字母“r”。
“r代表‘冉’,我的名字。”他解释道,然后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它也可以代表‘母亲’(other)。”
我盯着手链,突然注意到内侧刻着一行小字:“永远属于彼此”。
我猛地合上盒子,把它塞回许冉手中:“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许冉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但很快又扬起微笑:“没关系,等您准备好了再说。”
他离开后,我立刻开车前往周姨家,我需要了解更多情况。
周姨正在花园里修剪玫瑰,见到我,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会来。进来说吧。”
客厅里,周姨给我倒了一杯茶,我迫不及待地问:“冉冉他……一直这么……古怪吗?”
周姨皱起眉头,脸上满是疑惑:“古怪?冉冉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小孩——成绩优异,举止得体,从小到大都没惹过麻烦。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省略了昨晚的细节,只说觉得他过分亲近。
周姨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是你儿子,当然想亲近你!你知道他最让我心疼的是什么吗?他从小到大,每年你生日都会给你做卡片,即使你从不回复。他说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
周姨的话让我心里一阵寒:“卡片?那些卡片还在吗?我能看看吗?”
周姨起身从书房抱出一个铁盒,里面果然装着十八张手工生日卡片。
我翻看着,从稚嫩的涂鸦到越来越精美的设计,每一张都表达着对“妈妈”的思念和爱。
但最后几张的风格让我不安——第十七张上面画着一个被锁链缠绕的心,下面写着:“只剩一年了。”
而第十八张,也就是今年他刚做的卡片,画面更加黑暗:一个年轻女人被玫瑰藤蔓缠绕,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守护着她。
卡片下方的字迹凌厉,与之前的温柔截然不同:“终于,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妈妈。”
“周姨,您不觉得这很可怕吗?”我把第十八张卡片推到周姨面前。
周姨瞥了一眼卡片,却不以为意地笑了:“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冉冉现在是艺术生,喜欢搞点抽象的表达很正常,这只是他表达思念的方式而已,你别往坏处想。再说了,冉冉在学校里连续三年都被评为‘最受欢迎的学生’呢!”
离开周姨家时,我的疑虑丝毫未减。
回家的路上,我鬼使神差地绕道去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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