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礼笙仍然专注于手底下的活,一边笑着答应:“当然啊。”他转身,给顾肖展示他刚刚捉到的螃蟹,“为什麽这麽问?”
“没什麽,大概是现在太美好了,我舍不得。”
初秋,暖阳,傅礼笙。
世界上的美好不及现在。
“傅礼笙,如果毕业了,我们就见不到了呢?”
“那有什麽,我去找你不就好了吗?”
“如果很远呢?”
“那我就……坐飞机?”
“如果你没有假期呢?”
“那我就请假。”
“如果请不到呢?”
“怎麽会请不到。”
……
“肖,那如果我结婚,你会来吗?”
“你要包我的机票吗?”
“不是吧,这麽小气?”
“开玩笑的,我一定来。”
“这还差不多,”傅礼笙总算满意了,“你以後想去哪里呢?”
“我吗?……可能会回国去吧。”
“不留下来吗?”
“还是不了吧。”
“好啊,其实回去也很不错!如果以後有机会,我就去你的国家找你玩……就当是旅游了!”
“说好了?”
“说好了!”
……
後来,顾肖在日记里这样写道——
当我坐上前往洛杉矶的航班,清晨的阳光替我细数心跳。
我知道,我不是在换取虚荣。
我只是用雏鸟破壳的虔诚,向荒芜的岁月讨要一处窥见春天的缝隙。
好在,我见到了。
同时我也庆幸,还好傅礼笙他永远不知道,在我的心里他有多麽重要。
在我走投无路之际,我几乎将我的全部身心都寄托在了他那里。
因为如果不那麽做,我大抵会痛苦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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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出自美国天文学家「卡尔·萨根」。
P。S。傅礼笙读过很多顾肖的专业书,他“略懂”一些心理学。
所以在後来和魏尘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才能一眼看透对方(ω)。
魏尘嚣:啊呀!骇死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