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雨宫白带着疑惑的追问,若叶睦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她只是微微歪了歪头,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下巴,语气平淡地否认道:
“没有。”
“是吗?”
可雨宫白显然不太相信,并且他从若叶睦的膝枕上支起脑袋,依旧狐疑地盯着那片草丛。
“可我刚才明明感觉那里有东西在动啊……”
看着躺在自己腿上,却执着于探究草丛动静的雨宫白,若叶睦依旧不慌不忙,甚至带着点调侃的意味,将原因归咎于他刚才的过度惊吓:
“嗯……我看你是被鬼屋吓破胆,出现幻觉了吧?”
一边说着,她又一边伸出纤细的手指,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雨宫白顶那撮总是翘起的呆毛,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白,真是个胆小的杂鱼”
“我才不是杂鱼!”
这句带着亲昵嘲弄的调侃果然成功激起了雨宫白的“反抗”情绪。
他立刻忘记了草丛的疑点,不服气地反驳起来,还引用了一句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豪言壮语
“再说了,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看招!”
话音未落,原本瘫软的雨宫白猛地坐起身来,伸出双手,用指尖轻轻顶住若叶睦两侧的太阳穴,作势要施展他的“钻头攻击”。
虽然他根本没用什么力气,这对若叶睦来说如同挠痒痒,但她还是非常配合地微微缩起脖子,出带着笑意的求饶声:
“唔……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是杂鱼了……”
“哼哼”
见到对方求饶,雨宫白得意地收回手,乘胜追击地问道。
“那应该说我什么?”
闻言,若叶睦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下,然后抬起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雨宫白。
紧接着她用一种极其纯真和毫无破绽的语气,说出了足以让雨宫白心跳骤停的话语:
“白……最厉害了。”
她顿了顿,仿佛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声音软糯却清晰无比
“我最喜欢了。”
“哎哎哎??!!”
果不其然,这记直球攻击效果拔群!
雨宫白的脸瞬间以肉眼可见的度涨得通红,头顶的呆毛仿佛受惊般猛地竖得笔直。
随即,他又像是被烫到一样,身体下意识地向后弹开,与若叶睦迅拉开了距离,声音都结巴起来:
“喜、喜欢?!你、你你你说什么?!”
“嗯!”
面对这一幕,若叶睦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依旧纯净无辜,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话语的冲击力。
“最喜欢你了”
“咳咳咳咳……”
听到这几个字,雨宫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试图用这种方式掩饰内心的慌乱。
然后他手忙脚乱地试图转移这个让他无所适从的话题,目光游移地问道。
“那、那个……话说一会儿我们到哪里去玩?”
“唔……”
看着对方这副羞窘到几乎要冒烟的模样,若叶睦心中暗笑,却并不急于追击。
“没关系,就像这样,先在他心里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就好……”
她很清楚,过犹不及。
而且,接下来的重点,并非游玩,而是执行她计划中的下一步。
于是,她没有回答雨宫白关于去哪玩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看似随意,实则经过深思熟虑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