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一次,嗯?”狼人用缱绻的语气在他耳侧轻语,“我控制不好轻重,你直接揍我都没关系。”
确实。
鹤鸢小小的心动了。
可他又想到,自己之前也想揍人,但……
结果都是没成。
他吃一堑长一智,觉得还得来个别得比较保险。
“不够,”鹤鸢摇头,“这点保险不够。”
他仰头看着欺身上前的哈努努,将问题抛回去,“你想一个让我放心的办法,我就试试。”
鹤鸢似乎感知不到自己的处境。
他只裹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衣,下摆还被撕成碎片,只剩上半身还能看,浑身上下散发着餍足的气息,暗香浮动,令人浮想联翩。
可他就这麽靠着,甚至还有馀力用手撑住哈努努的肩膀,半靠在狼人的手臂上。
看起来胜券在握了一般。
“赤月,”哈努努说,“赤月可以控制我。”
狼人与步离人肖似,是与狐人类似的物种,赤月是他们异变的源头,自然也能掌控他们。
鹤鸢耸肩,“可惜,他被我毁掉了。”
哈努努直接拆穿:“不,你没有。”
鹤鸢身上有淡淡的赤月气息,但那很淡,只有嗅觉极其敏锐的狼人能闻到。
赤月的气息很淡,上面的力量几乎要完全融入鹤鸢的身体,成为他自己的东西。
哈努努握住鹤鸢的手,让他按在自己的额头。
赤月能使步离人月狂,也能让狼人钉下契约,永远臣服。
悄无声息间,一道枷锁挂在身上。
鹤鸢:“……你什麽时候发现的。”
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毁掉,给景元看的,只是小小的障眼法,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赤月的遗骸也会引起祸事,可当时的两人都没去整理,景元也没呵斥鹤鸢碾成粉飘散的行为。
直至今日,赤月一直在鹤鸢的体内,快要被他同化。
哈努努:“咳…你第一次坐在我身上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以为面前的青年是步离人僞装,因而更加不服输。
後面发觉对方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後,便没了这些情绪,只剩下被掩盖的情愫。
“那,你来吧。”
说罢,青年的小指勾住腰带,让布料顺着身体滑落,铺在窄窄的台上。
春。光乍泄,又很快被漆黑宽厚的脊背掩盖。
雪白的手臂环住狼人的脖颈,粗硬的毛发轻轻扫过,压出一个个红痕。
“你进来吧……”
鹤鸢啜泣着敞开。
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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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有点造谣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