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鹤年在封闭区照顾萱姨已经第三日了,萱姨的身子越来越差,根本起不了身,且不停咳嗽,有时鼻腔里还流出血来。
说来也是神奇,程鹤年现自己进了封闭区三天,竟然一点症状都没有。
这日,他给萱姨喂了药,等她休息后,他起身出门转。
封闭区的房子很简朴,就是一排排简易的帐篷搭建而成,比他年前雪灾搭的帐篷还要简陋。
这个白炯,抠门抠到家了!
“不要给我娘喂药!”少女哭着恳求道,“求你们,她还有救!不要!”
程鹤年透过帐篷的缝隙看过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年纪的少女趴着保护地上的中年女子,她死命拦着四个守卫,其中一个护卫手中端着黑漆漆的药。
少女哭得凄惨:“不要!不要!”
但成年男子的力气她哪里比得?何况还是四个成年男子。她很快就被挥开,眼看着那中年妇女就要被灌药。
“住手!”
程鹤年走进来,那些守卫不善的眼神打量他,其中一个说,“又来一个女的。”
“喂!你滚——”
守卫话还没骂出口,就被塞了一锭碎银子,程鹤年给四个守卫一人塞了一块,“我的亲戚,大人们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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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们得了银子,即使是蒙着脸程鹤年都能感受到他们脸上的笑意,“算你识相!我们走!”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那少女不住给程鹤年磕头。
程鹤年扶起她,安抚她的情绪:“没事了!”
等她稳定一些,程鹤年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石文霜。”她看向躺着的中年妇女,补充了一句,“这位是我的娘亲。”
石母虚弱地喘着粗气,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感激着程鹤年。
程鹤年对她点点头,“您老好好休息。”
他将石文霜拉到一边,问:“刚才那药有什么问题?”
“姐姐,你不知道?”少女诧异道。
程鹤年解释道:“我前几日才过来投奔亲戚。”
石文霜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小声对程鹤年说:“姐姐,那药喝了会死人的!”
程鹤年瞪大了眼睛,问道:“那是毒药?”
石文霜点点头,“那是知州白大人准备的毒药,以前每次洪水退去,总有一些重病的人需要治疗,白大人却不肯出力治疗,都是直接命人给他们喂毒药弄死!”
说到这里,石文霜义愤填膺。
“难道没有人反抗吗?”
石文霜摇头,“富贵人家都请得起名医治疗,他害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命,甚至有些穷苦人家不愿意给家人治病,主动找到知州府拿毒药毒死家人的。”
程鹤年闻言一惊,这世上,不怕你穷,就怕你又穷又坏!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你放心,今日我打点过后,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你好好照顾你母亲,注意别让自己染病了。”程鹤年拍拍石文霜的肩膀,见她鼻子上的面纱歪了,主动用手调整了下。
石文霜面色一红,这个姐姐个子虽然很高,但是人却很温柔,她期待地看着程鹤年,“恩人姐姐,可否告诉文霜您的姓名?”
程鹤年眼睛微弯,却没有回答她,转身走了。
御书房,梁佑亭看完了账册之后,虎目生风,将账册狠狠摔在地上。
梁慕礼立即跪在地上,“请父皇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