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渊低头想亲亲他,但沈扶先抱住了他的两只手。
Alpha单手就可以控制住他的两只手腕,但如果他想不让盛渊动,那麽两只手都要伸过去,把人的手臂抱在胸膛。
他没有说话,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不给看。
盛渊仗着身高优势从外面看,但抑制贴贴地严丝合缝。
“我没有事,”沈扶低声道:“只是稍微有一点难捱,但平日里你的信息素一直都有。。”
他的声音涩然:“而且终身标记後,Omega的情期本身就不会像之前那麽频繁。”
这些话和词对他来说都有点太过和久远了,上一次和人这麽深入地亲热,还是在五年前。
“所以,总体来说都还好,”
沈扶慢慢松开Alpha的手,盛渊摸上他的面颊。
他掌心温度有点高,沈扶感受着那微微粗糙的丶长年锻炼和握枪而出来的薄茧,垂眼依恋地蹭了蹭。
然後轻轻眯了眯眼,眼睫纤长浓密。
好痒。。
“我让你受委屈了。。”盛渊像是托着一件易碎的珍宝或者瓷器那般,喉间滞涩。
沈扶眨了眨眼,轻声道:“我不委屈。”
怎麽会不委屈呢,自幼父母双亡,在冷冰冰的王宫长大,威廉王疼爱他,但更多时候都繁忙于朝政。
成年刚分化就被逼婚,好不容易许给自己,又碰上叛乱聚少离多,之後更是一别五年。
盛渊只觉得心尖绞痛,怪不得沈扶第一眼看到他会是那个表情,又会在後面哭成那个样子,险些倒过气去。
他轻轻亲着沈扶的面颊丶眼角丶唇边。
枉他自许位高权重声名远扬,到头来,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
那样不含侵略情欲的怜爱的亲吻,比世界上任何接触都来的亲密无间。
沈扶被他亲的像是泡在舒服的温泉水里,情不自禁伸手回抱住盛渊,细白的手臂勾上人的肩膀,仰头探出一点舌尖去回吻。
这个动作像是给了盛渊莫大的鼓励,他激动地把人往怀里带,突然房间外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指挥官,快到出发时间了。”
是单准。
沈扶猛地回神,一下推开盛渊,嘴唇还带着被亲出来的水红。
“我知道了,”沈扶看向房门:“等一下我就出去。”
房门外单准不明所以,一般沈扶从来不会迟到也不会误时,而且这种情况,他应该提前和沈扶对一下流程的。
但眼下。。。沈扶似乎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单准犹豫了下,某种类似大型犬的直觉成功再一次帮他规避了危险。
他放下要推门的手,朗声道:“是!”
一直到门外脚步声远去,沈扶才略略松了口气。
盛渊手还放在他的腰上和後脑上,但外面那麽多人都在等他。。。
沈扶後知後觉察出了点不好意思:“我得过去了。。”
盛渊没有说话,眼睛里情绪浓重地能满溢出来。
沈扶抿了抿唇,拇指勾了勾盛渊的手指:“我真的不委屈,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委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你是因为”
这样动情的话他实在不常说,因而话还没说出口,耳尖先红了:
“你是因为心疼我,才觉得我受了好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