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真想让我死。
我躲开了带着疾驰风声的椅子,他带着一股不要命的气质飞快扑向我。
混乱丶嘈杂丶风声丶尖叫全都搅合在一起。
全班那麽多人都没拉住他。
我不懂他为什麽那麽大气性,问他是不是疯了,直到他带着平静的疯癫问我,为什麽要给她造谣。
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丞熠,竟然是为了郁雾。
为了那个普通的女孩,要和我决裂,可笑至极。
我们也真的决裂,後续事情全由两方家长出面解决。
我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再回到学校时,已经没有丞熠的身影。
这都没关系,并不妨碍我多姿多彩的校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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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遇见郁雾,我的的确确不记得她了。
毕竟已经快十年的时间了,我真正和她相处的时间甚至不超过24小时。
我的生活太丰富多彩。我们一群人去瑞士滑雪,去新加坡看烟花,去非洲看动物大迁移。。。她对我而言,就是一个过客。
谁会记得一个过客呢?
她家条件很优渥,父亲挑选了她,希望我们能成婚。
我也用了些心思和她相处。
除了先开始她的表现有点奇怪以外,後来我们越来越合拍。
她知道我喜欢的歌,我喜欢的旅游地,我喜欢的篮球运动员。。。。。。
而且她温婉秀丽,处处依赖我,体谅我,公司的事以及我的私事,她都能帮助我。
她很有魅力。
直到夏听雪莫名其妙出现。
她只是哭,一个劲地哭,还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爱。滴滴答答掉眼泪,诉说炽热的衷肠,让我狠心不起来。
她说离开我会死。几经犹豫,在她用生命威胁的情况下,我选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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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熠和郁雾好像走的越来越近。
我每次一看就他们俩在一起,就觉得刺眼。我强忍着,冷眼看着。腾空燃烧的嫉妒把我烧的神志不清,胸膛里挤满急躁的怒火,恨不得每次把郁雾从他身边抢过来。
我心里没有一回不是苦苦煎熬的。
郁雾,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的。
丞熠就是那个不被爱的,趁虚而入的,无耻的小三。
每天和夏听雪在一起成了一种折磨,偏偏她开始粘着我,比以前有着更强烈的欲望渴望我。
这种渴望像一张看不见的巨网,让我窒息。她的消息,她的电话,只让我感到无端端的烦躁。
如果是郁雾,肯定不是这样。
是我提出的分手,毫无预兆的,夏听雪苦苦哀求了我很久,我全都不在乎。
正视欲望,正视人性。我要肉眼可见的璀璨,我只图握在手里的柔软。
我知道我是鼠目寸光的败类。这都不要紧,郁雾和丞熠反正还没结婚。
策划那场告白实在是仓促,赌上了我的全部名声,也显露了我最肆无忌惮迫切的渴望。
她挣扎了很久。
但都不要紧。
最後她还是朝我走来。带着香气,带着眼泪,和她湿润的柔软。
拥在她怀中,扭曲的偏执嫉妒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一片温暖的澄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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