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剑,开始慢慢向外拔。
脚步在她床边一停,慢慢的弯下腰来,似乎在确定她有没有真的睡着。
锃!
细长的剑挥舞出去,直奔来人命门。
来人似乎被闻玳玳的举动吓到,好在反应极快的躲闪开来。
而正是这一交手,她看清了来人,差点憋出内伤的立刻收了就剑势,惊呼而出:圣上。
眼前突然一黑。
低沉的声音提醒她:把衣服穿上。
轰然!
闻玳玳的老脸一红。
先前,因为反抗尉迟长云,越不让她干的事,她越迫切去干。
比如不穿衣服1uo睡,肌肤被棉被包裹的安全感,让她自被苍羽十三岁路走的那年开始,就没改过来。只要没有外人在,她通常会这样。
刚要打算穿。
脑子里不知怎的,第二次又冒出雏这个字,简直阴魂不散。
今日平白无故的因他受了委屈,总要找他还回来才对。
没好?借着月光,尉迟长云见她在被子中好半天没动弹:是有什么衣服不在手边?然后不得已转身帮她去寻。
生拽死拖。
尉迟长云衣领被扯乱,散无尽魅惑的喘着粗气,被闻玳玳压在被褥之下。
更深夜静,圣上是来侍寝的?
第157章
听闻你今日食欲不佳,一直在睡觉,吾特来看看。
闻玳玳娇俏的一笑,两手捧住身下尉迟长云微烫的脸,借着朦胧月色凑近,顽皮地想要窥探他是否又难为情:圣上,总叫你圣上觉的不太顺口,只有我们两人时,可不可以继续叫你师父?
眸光缱绻,温柔似水,尉迟长云稍稍惊心动魄的一勾唇,由她逗着也放松下来,任她的手在自己脸颊为所欲为:除了师父,你就没想过别的称呼?
直呼其名?
她生气或者强迫他的时候,胆大妄为起来,能喊得一声比一声带劲儿。
如今两人皆保持着清醒,面对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她也没有什么太狂妄的冲动。轻轻咬了咬嘴唇,深思熟虑后,决定装作糊涂,试探性地问道:师父想让我叫你什么呢?以您与我的身份,除了君臣便是师徒,难道还有其他的什么特殊关系是徒儿遗漏了吗?
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尉迟长云也正是为此事而来。
他将被子给两人拢好,确保她不会被夜里的凉风吹到。然后手从棉被中伸出,恪守规矩的隔着棉被虚抱住她:把你诓来,你会怪吾吗?
闻玳玳继续装作不解:师父诓骗徒儿什么了?
像是难以启齿,尉迟长云脸颊的温度急剧攀升。
明明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怎么说,但话到嘴边,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让人进退两难。
闻玳玳就这么静静等待着。
端详他欲言又止,仿佛跟自己徒弟剖白自己的心里话,比攻城杀敌,做临渊帝王更有挑战性,而且,她今日才后知后觉现,自己貌似格外喜欢尉迟长云这番深深负罪感的模样。
束身寡|欲。
并非无所不能,也并非无懈可击。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从里到外完完整整都是她的。
她埋到他弧度漂亮的喉结前,想拉高不可攀的人坠落:师父,说不出来,就过会儿说。然后轻咬了上去。
嗯。
尉迟长云没忍住疼的一声,让闻玳玳奔腾的血液直逼天灵盖,她没忍住加重了力道,辗转去亲吻他快要烧起来的耳根后,一寸不放过的去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