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陈平谏言秦皇分封反叛,韩信劝阻秦皇孤注一掷,以为平匈奴事。
闻得韩信此言,秦皇扶苏有以气馁,思索之间,复问道:“以尔之间,若得分封,以何地何爵为宜?”
韩信愕然,回道:“臣本不擅此事,然若以兵战而言之,莫若衣锦还乡为佳。至于爵位,彻侯已然上限。”
秦皇扶苏转视陈平,陈平拜答道:“刘季诸流,多为乡党,沛县居多,若能衣锦还乡,恐皆大乐也。然县侯之尊,纵食邑万户,亦不足为虑。”
秦皇扶苏,有以心动,见司徒博彦在侧,反问道:“昨日群臣朝议,尔未得列,今日御史奏对,汝又得脱。现自投罗网,且言于朕听。”
司徒博彦亦不惊讶,闻言而思,回道:“禀明陛下,可愿为明君乎?”
秦皇扶苏不解其意,应道:“自当明君。”
司徒博彦复问:“敢问陛下,可惧史官乎?”
秦皇扶苏不明其说,回道:“自然。”
司徒博彦暗笑:“若二者不可兼得,则何如?”
秦皇扶苏默然,思索良久,回道:“史官之事,一也。明君之事,万也。自然选万弃一也。”
司徒博彦叩拜,言道:"即如此,某请吾皇,下罪己诏,言说北地匈奴之恶劣,以诸侯王之尊,邀刘季吴芮,北上咸阳,共商大计,齐攻匈奴,令其行尊王攘夷事。"
闻得司徒博彦竟言及罪己诏及诸侯王之位,秦皇扶苏,有以踌躇,然竟未有愤怒,确实奇哉。毕竟今日所言之事,见于史官,恐千载留耻。以其明君所求,有恶事傍身,恐无得复明。
见秦皇扶苏未有所言,司徒博彦复进言道;"仟年未有之大变局,即在眼前,望吾皇三思。"
秦皇扶苏闻言默然,思索良久,乃言道:“若有今日之耻,唯奋有为,远先皇,才能洗刷。”
司徒博彦亦拜曰:“异日吾皇,驱逐匈奴,永定北疆,无用长城,自先皇。若能封赏南海,巡视天涯海角,自为千古一帝,为后世传唱。”
闻得如此吹捧,秦皇扶苏亦有热血,好赖知事有缓急,方得静心,乃直言道:“此事吾尚需言于朝堂重臣,非小子几人可决之。”
司徒博彦倒也无此幻想,闻得秦皇所言,亦觉正常,然今日即见,终不能无功而返,空手而归,故复言道:"此事即定,某尚有小事,请于吾皇。"
秦皇扶苏,亦有懵懂,随口问道:“何事?”复见司徒博彦阴笑,乃有所悔。
不待秦皇扶苏制止,司徒博彦已开口言道:“无非,陈平得胜归来,臣特来请封。”
于是蕲县、临济、平原及淮北四地,再次提及,韩信、钟离眜以及项籍部将之事,亦再言说。
言说完毕,司徒博彦拜曰:“唯淮北项籍之功,当可封赏,再及其余,臣恳请吾皇,证关东贤者栋梁之名,彰新皇内外等同之圣。”
秦皇扶苏闻得陈平之事,本有愕然,继而赞赏,即待司徒博彦最后言语出口,复有蹙眉。依今日情形,司徒博彦有此言说,既有要挟之意,复有结党之嫌。
然思及昔日废丘之时蒙毅言语,且张苍、李左车等,俩年以来,不负众望,确有所成。今张苍李左车,已为郡级高官,陈平归来,论功行赏,亦不为过。
顾念私情,秦皇扶苏未有立驳,言于司徒博彦道:“尔年岁尚幼,朕且不处罚于你,且随“孟”师再学些时日。陈平之事,朕自会着丞相办理,定不会寒谋士之心。”
司徒博彦未言,叩以谢。
至于陈平,自然暗暗叫苦,昨日司徒博彦酒话‘明日请见吾皇,封侯拜将,即在眼前。’复现脑海,彼时只当醉话,不期今日竟以成真。以其平素心性,虽有操刀分肉之雄心,然以此而识于秦皇,并非上策,亦非其所愿也。思索之间,无有能言,乃自谢恩不提。至于韩信,昨日亦闻此言,见得司徒博彦如此力挺,更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