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着眼泪的庄母听到庄老师的话,说到:“英,这回你真的要帮帮你弟弟,不然这个家就真的散了呀。”
扶着庄母进屋坐下后,庄老师习惯性的擦了下眼镜,然后问到:“弟妹,你来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抽泣了几声的何静静,擦了下眼角的泪水,说到:“大哥,赶美被人打断腿了,人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早上还有几个不三不四的人上门,要我们还钱,说是如果我们不还的话,就要打断赶美的另一条腿。”
听到这话,庄老师无力的叹了口气问到:“赶美是怎么欠下的?欠了多少?”
庄母几人一听这话,以为有戏,于是急急的说到:“不多,不多,早上来人说赶美拿了不该拿的钱和货。
只要把钱和东西还他们,这事就算了结了。”
“哼,拿?我看是偷吧,说说吧,具体欠了多少钱?”
“儿呀,真的不多,来人说了,七七八八加一起,也就万块而已。”
庄老师一听这数,吓得立马从板凳上滑到了地上,边上反应快的图南,见了立马上去搀扶。
起身的庄老师笑了,眼角不自觉的浸出了泪花,说到:“妈,弟妹,这件事我帮不了。”
这话一出,庄母急了,急急的说到:“英呀,那可是你亲弟弟呀,亲弟弟呀,怎么能说帮不了呢?
上次你不还能弄来几万块嘛,这次也才万而已,妈相信你能借到的。”
随便庄母怎么说,庄老师就是不接话。
这可把一边的庄父急坏了,见手边的茶缸,想都没想抄起来就砸地上了,接着气急的站起来,指着庄老师说到:
“你--你--,你还有个庄家长子的样子么?现在你弟弟落难了,居然不想帮忙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孝的儿子?真是丢我老庄家的脸呀。”
坐在一边的庄老师,听到父亲数落的话,也是气的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直哆嗦,突然直起腰,满是委屈的说到:
“爸,妈,我一直都知道你们偏心,但是没想到你们会偏心到这个地步。我是庄家的长子,从我工作后。
也是一直记着自己是长子,要照顾弟弟妹妹们,要多多的孝敬你们二老,因此我每个月的工资都是要上交一份给你们。
搞得我自己的家,都不能好好照顾,全靠黄玲帮着,这才没有让两个孩子饿着,我也知道黄玲心里不舒服。
但我还是坚持每个月都给你们钱,结果爸,你几次三番的都说我不孝,说黄玲不好,这对吗?”
庄父听着儿子的话,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没注意到这些的庄老师,继续说到:“还有赶美哪次出事,不是我厚着脸皮去求人,去借钱来替他平的事?
远的不说了,就说坐牢那次,罚款的钱是不是我想办法凑的?还有他去赌,去借高利贷欠的账。
是不是我去借的钱,帮他平的事,我救他多少次了?结果呢?
他闯的祸一次比一次大,这次居然一下子要还万,就这妈你还大大咧咧的说钱不多?
我的妈妈呀,在你眼里多少钱才算多?我现在可是背了一身的债,到现在都还没还完。
你们看看我这个家,全是靠黄玲在撑着,怎么的?爸妈,你是真想看着我妻离子散才满意么?”
边上安静听着的何静静见庄老师这么说,也是十分的无助,用她那梨花带雨的柔弱表情,可怜巴巴的说到:
“大哥,我也知道赶美做的事不对,我们一家人欠你的。但是我们老庄家,也就你的本事最大,能想到的解决问题的人,也只能是你了呀。”
放开了的庄老师一听这话,立马说到:“我本事大?我是区长呀还是市长呀?我有能力帮你们平一切事是不是?
弟妹,你真是高看我这个教书的了。。。”
没等庄老师说完呢,何静静就呜呜的哭泣了起来。这声音,引得屋外路过的邻居们,好奇的驻足观望。
安慰完庄父的庄母,见儿媳妇伤心难过,又赶忙走过去不停的轻声安慰,但就是不关心同样难过还受伤的庄老师。
坐在书桌边的庄老师看着忙碌的母亲,不知道怎么牵动了受伤的眼角,疼的他下意识的嘶哈了一下。
就这样,都没引起庄母和庄父的关心,哪怕是一句不起眼的问候,比如英你眼角怎么了?
又或者是英呀,你眼镜怎么破了?诸如此类的。
反倒是站一边的图南,听到父亲的嘶哈声,关心的问到:“爸,伤没事吧?我去大哥家给你拿药。”
满心失望的庄老师,听着自己儿子话,心里稍微有一丝宽慰,摇头说到:“没事,不用去拿药。”
那边哄好儿媳妇的庄母,坐回自己的位置,再次劝起了庄老师,说到:“儿呀,妈知道你的不容易。
今后你的工资就自己留着,不用孝敬我和你爸了。多给图南和晓婷买点好吃的,养养身体,是吧他爸?”
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停的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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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父见了,冷哼一声后,别过头,看向了屋外。
收拾好破碎心的庄老师,看了眼父亲,又看看母亲,接着说到:“你们儿子我没什么本事,就是一个教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