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那儿还是一座小?村落。
她怎麽好意思让陆尘去这一趟呢?她怎麽好意思让舍友们这麽去一趟呢?
要麽到时候约在高铁站或者火车站附近见面好了,时间能缩短一个半小?时呢。
陆尘:“你开学过?两天再跟你前舍友们说你哪天生日,告诉她们你的学校情况,让她们自己决定要不要去。”
许书瑶点头:“好。”
她没说,如果实在太破,她会劝所?有人都别来。
应该不至于这样吧,再怎麽也是大学啊,在准大学生心中无比神圣的地方?。
他们一路踢着小?石子回到家。
许书瑶的行李收拾出?来一个大号行李箱和一只背包。
火车班次是早上八点半,第?二天她得早点起床,这天晚上没再和陆尘看电视了,收拾好东西洗完澡,九点多就去睡觉。
卧室门刚关上,陆尘来敲她的门。
“许书瑶。”
许书瑶穿的睡衣,里?面真空,于是把空调被当外套披到身上,去开门。
“咋啦?”
她把门拉开,推开,门自动吸到墙根的吸铁球上。
走到他面前,没戴眼镜,擡头瞧他。
她近视度数不高,眼睛圆溜水润而有神,眼底什麽也无,除了一点欣喜和疑惑。
看起来丝毫不记得两个月前天天以泪洗面的痛苦了。
她一直有这样特别的能力。
情绪来势汹汹,承受不了的都一股脑哭出?来,哭完就没了。
只要没人再跟她提及伤心事,没人来影响她,她就可以自己收拾好情绪,一个人没心没肺的找快活。
她一个人明明能活得更好。
可她又那麽喜欢外面的世界,对朋友关心牵挂,对别人的看法特别在意。
外面一切不好的人事物都会影响她。
陆尘瞧着她,眼神暗了暗。
许书瑶便跟着黑眸紧张地轻轻一晃,那点欣喜散去,小?心问?:“怎麽了?”
为了看清他表情,她还往前又近了半步,彼此的鞋尖只剩下两指的宽度。
他露在空气里?的胳膊几乎能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丶刚洗完澡潮湿的温热。
她这麽容易受人影响。
放她一个人去穷乡僻壤之地,天南地北千奇百怪的人和她接触,多的是她处理不了的人际矛盾,多的是她见所?未见的人心险恶,她怎麽活?
许书瑶也不知道陆尘为什麽像个门神一样立在门框这里?一动不动。
他长得精致,不笑?时有点凌厉,往这一站确实像门神啊。
“怎麽啦?”她擡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手腕被他握住,停在他眼前,还没来得及分清到底谁的体?温更热,又立刻松了手。
“许书瑶。”夜晚为他凉润的声?音包裹上一层神秘感。
许书瑶猜不透他想干什麽。
连同他一双沉静的眼也看不透更深层的情绪。
“到。”她嘟囔着嘴。
搞什麽呢,神神秘秘的。
他一瞬不瞬地凝着她,表情极为认真。
“我们做个约定。”他用肯定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