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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他跪的不是笼是她给的活路（第2页）

萧无衍再度睁眼时，鼻尖萦绕着焦糊味。

他低头，现自己穿着士兵的皮甲，脚下是烧得通红的炭块。

四周全是火，叛军的喊杀声、战友的惨叫声混作一团。

他想跑，却被一根烧断的房梁砸中右腿，剧痛让他滚进火里。

“阿言！救我！”

有人在喊他。

他抬头，看见苏锦言站在火场边缘，白被风吹得乱飞。

她伸出手，腕间系着他送的红绳，“抓住我！”他刚要伸手，突然想起三年前北疆瘟疫，他为了稳定军心，亲手烧了整座疫村——里面有个小医女，和眼前的苏锦言，生着同一张脸。

“骗子！”他抽出腰间短刀，砍断她的衣袖，“你早该和他们一起死！”

火势瞬间暴涨，将苏锦言的身影吞没。

他跪在火里嘶吼，指甲抠进炭灰里，直到掌心传来刺痛——他正攥着铁笼的栅栏，指缝里渗出的血，顺着铁针滴在苏锦言脚边。

“王爷。”苏锦言的声音像一捧凉水，“您看，这笼子困不住我，它困住的是您心里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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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左眼泛着奇异的红光，像是有团火在瞳孔里烧。

萧无衍这才现，铁笼的三百六十五根针，此刻竟全泛着暗红，像被鲜血浸过的珊瑚。

他松开手后退，玄铁佩刀突然在鞘中出轻鸣，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鞘而出。

五更天的第一缕晨光透进来时，苏锦言闭了闭眼。

她能感觉到，最后一缕药火已经顺着第七根主针爬进笼心枢纽——老周改了结构，那根针的承重比其他弱三成。

她盯着萧无衍的袖口，那里绣着金线云纹，随着他转身的动作，恰好勾住了笼门的铜链。

“咔——”

极轻的断裂声。

萧无衍僵在原地，看着一截主针“当啷”坠地。

铁笼突然震颤起来，所有针尾的倒钩同时松动，扎进他掌心的血珠，此刻正顺着笼缝，滴在苏锦言脚边的青砖上，与她之前写的“火种已燃”四个字，连成一片。

“你输了。”苏锦言站起身，针尾的倒钩从她血肉里抽出，血珠顺着小腿往下淌，在地面画出蜿蜒的红线，“这笼子不是困我的，是让您看清——您护着的规矩，早该碎了。”

萧无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听见佩刀在鞘中出更响的震颤，像是要替他喊出什么。

窗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转头望去，正看见个挎竹篮的老妇人，灰布裙角沾着晨露，往侧门方向走去。

竹篮里飘出股清苦药香，像是新制的宁神散。

“那是……”他刚要开口，苏锦言已经倚着笼壁笑了，“是给您的药。王爷，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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