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永远干净丶纯洁丶明亮,只要她永远在他眼前,永远不要回头。
*
某天她发来一条语音:
「哥哥,我今天来例假了,好疼。你以前煮的红糖水好像最有效。」
他听完语音,腿都软了。
他在厨房里煮糖水时,手几次被烫红,他却毫无所觉。
他想起十年前她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小小一只,用发抖的声音喊他“哥哥”,他就像听到了命令一样,跳窗翻墙,冒雨买药。
他那时候也很爱她,但他还能守得住界限。
现在不行了。
他端着那碗糖水走进她卧室,看见她窝在床头,穿着柔软的家居服,露出一小截腰线。他甚至不敢把视线往下移。
她接过糖水,含了一口,眉毛皱成一团:“好烫。”
“吹一下。”他说。
她乖乖低头吹气,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她的唇轻轻张合,他看得头皮发麻。
她喝完之後靠在他肩膀上,声音软:“哥哥,你知道吗?我好像……只有你记得我什麽时候会疼。”
“别人都不在意,我自己有时也会忘。”
“但你不会。”
他动了动手指,僵硬地把毛毯替她盖好。
“哥哥真好。”
她靠着他喃喃地说,“要是你不是我哥哥就好了。”
他全身像被雷劈了一样僵住。
“当然啦,我是开玩笑的。”她笑了,语气一如既往干净,“如果不是哥哥,我可能早就不信男人了。”
她轻轻闭上眼,靠在他肩窝,呼吸均匀。
许沉不敢动。
他浑身绷紧,连手指都不敢曲。
他想吻她。
他真的快疯了。
可他什麽都不敢做。
因为如果他真的亲下去,那就是亵渎。
他只配在梦里爱她。
现实中,他必须是她的哥哥丶朋友丶影子丶罪人。
爱她是罪。他认。
渴望她的身体,是更大的罪。他吞。
她不能知道。
她只需要,永远看见一个“什麽都为她做,却从不求任何回报”的许沉。
所有的肮脏丶卑劣丶炽热丶黏腻丶渴望——都由他一个人来背。
她,是他的神明。
他,是她地上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