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那套“柔弱无害小透明”的战术,在格雷迪纪念医院这个荷尔蒙过剩、道德感稀缺的环境里,效果显着得有些过头了。
她的美貌,如同灰暗废墟里唯一一朵带着露水的鲜花,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麻烦,如同闻到花蜜的苍蝇,很快就嗡嗡地找上了门。
起初只是目光。
在她拖着地,或者低着头穿过走廊时,总能感受到那些黏腻的、带着毫不掩饰欲望的视线,像无形的触手在她身上爬梭。
她尽量无视,把头埋得更低,动作更加瑟缩,希望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显然,有人并不想让她如愿。
这天下午,她正在c区一条相对安静的走廊里擦拭窗台,同时默默记下窗外另一个可能的出入口。
沉重的、带着些许踉跄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一股浓烈的、劣质酒精和汗臭混合的气味。
秦酒身体瞬间绷紧,但没有立刻回头。
“嘿!新来的小美人儿!”
一个粗嘎的声音响起,带着醉醺醺的轻浮,“一个人在这儿干活多寂寞啊?”
“让戈尔曼叔叔来陪陪你怎么样?”
是戈尔曼。那个在原剧里就劣迹斑斑,对贝丝毛手毛脚的守卫。
他块头不小,但长期酗酒让他看起来有些虚浮,一双浑浊的眼睛此刻正贪婪地盯着秦酒纤细的背影。
秦酒缓缓转过身,脸上堆满了惊恐,黑眸里瞬间蒙上一层水汽,她抱着抹布,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小动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
“…我在工作……”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
内心os:谢特!就知道你这老色批会按捺不住!满身酒气,看来是刚‘补充完弹药’。硬刚肯定不行,打不过(表面上),惹急了这醉鬼谁知道会干出什么。
戈尔曼嘿嘿笑着,又逼近了一步,几乎能闻到他呼吸里的酸腐气:“工作?擦窗户算什么工作?”
“跟了戈尔曼叔叔,让你干点轻松的活儿……”
他说着,一只油腻腻的手就朝秦酒的脸蛋伸了过来。
秦酒的心脏猛地一缩,袖中的手术刀几乎要滑出袖口。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
“戈尔曼!”
一个严肃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是迈克尔。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拐角,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赞同。
戈尔曼的动作一顿,悻悻地收回手,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但似乎对迈克尔有些顾忌。
他嘟囔着:“妈的,迈克尔,少管闲事……我就是跟新来的打个招呼。”
“道恩队长说过,不允许骚扰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