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次,他妹不知道磕碰到了哪里,引起了全身的感染,导致她烧了好几天。从此之後他会买一大罐的薄荷糖,只要他妹妹主动交代有受伤的地方,他就会给她几颗糖作为奖励。
这麽想着何嘉亦盯着她的眼睛,笑意盈盈地问着:“你爱吃糖吗?”
南乔忍着痛:“啊?”
对他的莫名其妙的提问産生质疑。
随後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薄荷糖,南乔拿着这糖一头雾水。她看起来也不像小孩子,怎麽拿这种哄小孩的东西来哄她。
南乔用嘴撕开了包装袋,在嘴巴里含着薄荷糖,一股清凉的感觉传遍了整个感觉。
何嘉亦看着她把糖吃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南乔的错觉,总感觉他的眼神中带有一丝复杂的情感,但她从没来见过这种表情,自然也不会解读。
气氛有些尴尬,她想稍微缓解一下,刚想说这糖吃起来冰冰凉凉的,感觉全身都很舒服。
而下一秒,一阵痛感扑面而来。
紧接着是她惨绝人寰的嚎叫。
何嘉亦拿着刚才沾满了碘伏的棉签,说教着:“记着痛了麽,你这刚来几天,没数一数已经受伤几次了,这就是让你长记性。”
南乔痛到没注意他在说教她,只是在一味的点着头。
两个人出来後,郭思齐看着南乔这黑脸的模样,不禁发笑:“怎麽了这是。”
南乔手上那伤口还在刺痛着,她呼吸都变得有些短促,心里面嘀咕着——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人果然还是不能被拿捏短处。
几个人又去了小叔的别墅後寻找,这栋别墅是依山而建,设计成了中式的风格。前面是小叔的主宅而後面已经被打造成了民宿,所以她从未踏入过这里。
外面的小路全是青石台阶铺成,赶上雨天路也滑,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向上走着。忽然的他们听到了一声猫叫,是从上方传来的。
他们走到了上面,才发现这里有一个搭建在高处的废弃观景台,他们从观景台向下望去,下面是一个有些深度的陡坡,而猫就在观景台栏杆外侧的边沿处。
稍有不慎猫就会掉到下面,其他的人见状都着急的想着办法,而南乔只是一味的在发愣。
其馀人看着南乔,她这才想起了什麽:“绳子,我去拿绳子。”
随後她找来了一根绳子,系成了一个圈,衆人拿着绳子晃晃悠悠地套在猫的头上,而猫却突然再次应激,挣脱开了圈套。
一直在往边缘处躲藏,几个人急的一团乱麻,而一旁的南乔却毫无反应,看着他们着急的样子,好像她的世界又被隔阂了。
忽然,何嘉亦走到了她身边:“你身上有带着吃的吗?”
南乔摸着口袋,掏出一根火腿肠。
随後何嘉亦把火腿肠的包装袋撕开,一手拿着肠,一手拿着绳子。衆人围在周围屏气凝神,他慢慢的丢下去一小块火腿肠,随後又想到了什麽,叫着身後的南乔:“就这麽看,也不来帮忙?”
南乔这才惊觉,她走到了何嘉亦的身旁,拿着那根绳子,随着他把火腿肠丢下去,小猫也在专注地低着头:“你拿着绳子,把它的身子套上就行。”
南乔拿着绳子的手紧了紧,随後开始认真的晃着绳子,没过一会儿绳子就精准地套进了小猫的头上,现在只差小猫两只腿迈过这绳子,它就可以收紧把它套上来了。
衆人都在观察着时机,南乔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在紧张。眼看猫就要迈过去了,南乔直接拉紧了绳子,可还是被它挣脱掉了。
衆人白高兴了一场,郭思齐在旁边嘟囔着:“这小家夥还挺难搞,我们又不是害你来的。”
随後何嘉亦还是丢下去了一小块肠,鼓励着南乔:“没关系,再试试。”
南乔这次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绳子上,她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将套绳套在了它的头上。
没过一会儿,猫终于在不经意间迈出了步子绳子顺利的套在了它的身上,南乔赶忙收紧了绳子,把这小家夥捞了上来。
衆人一阵欢呼,南乔则是感觉後背一阵冷汗。有人看着她这麽冷淡地样子,不禁说着:“你这反应怎麽跟个像个机械人一样。”
“你刚可是救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诶!”
南乔坐在一旁,看着自己怀里这只猫,感觉好像上辈子也没这麽累过,到还不忘吐槽:“我说你也真是,跑什麽?想要给你搭个好窝,还不愿意住,真是不知道怎麽享福。”见她这样说,其他几个人才谈论了起来,凑在一起摸着她怀里的这只猫。
何嘉亦站在旁边,看着她与衆人迎合地样子,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随後衆人开始往下走,南乔抱着猫也准备向下走。忽然,他瞟到了旁边的何嘉亦,他站在观景台的另一侧,望着远处的一个方向,看的很是认真。他今天穿着黑色的风衣,几阵山风拂过了他的衣角。
他站在那里,姿态有些许慵懒,手撑着栏杆,不经意地露出了他精致的侧脸。
不知为何南乔想到了两个字。
男模。
她看着他沉浸的状态,担忧地问着:“那个……”
何嘉亦依旧故作深沉地看着远处,知道她开始关心他了,
半秒後他说着:“不用担心,就是脚麻了。”
南乔却指着那个栏杆说着:“不是,这个观景台好久没人维修了,你扶着那个栏杆摇摇晃晃的,我怕塌。”
何嘉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