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夫妇瞧见赵知学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悬了一天的心可算落肚了,李氏催促姜宁穗:“穗穗,快去灶房把饭菜端过来,我们开饭。”
姜宁穗道:“我这就去。”
赵知学:“娘子,我跟你一起。”
李氏见状,拉住赵知学:“你都奔波劳碌一天了,快快快,你先烤烤火暖暖身子,别冻着了,要是染了风寒又该遭罪了。”
赵父磕了磕旱烟杆:“听你娘的。”
赵知学便顺着李氏的拉拽坐回原位烤火,与二老说起今日在山上狩猎的经历。
此次上山所狩的猎物都在裴家院里,等明儿一早,几家人再分肉。
夜里,姜宁穗躺在榻上,试图用棉被驱散骨头缝里的寒意。
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变得娇气了。
不过是在镇上日日给裴公子屋里烧炭,贪图了些暖意,今晚挨了一会冻便有些受不了了。
赵知学掀被上榻,将姜宁穗拥入怀里,两片唇在她颈侧往下磨蹭,手钻入她衣领,试图占领那片领地,姜宁穗觉得自己这会身子骨还是冷冰冰的,不愿做这些事。
尤其……
尤其隔壁院里的裴公子耳力极好。
他说,百丈之内,即便声音细微,他凝神便听得见。
姜宁穗一想到裴公子那日说的话,便心生浓浓羞耻,止住赵知学愈探愈深的手,咬唇摇头:“郎君,爹娘都在呢,我们还是休息罢。”
赵知学不肯,手掌强行挤入姜宁穗衣襟。
他有些不悦:“在镇上你不肯,怎地回了家还是如此。我是你郎君,你是我娘子,我们行房天经地义,有何可避讳的?”
姜宁穗见郎君生气,原本强硬阻拦的手松了力道,任由郎君将她贴身的中衣脱下来。
外面忽然起了寒风,风声簌簌打在窗牖上。
屋里烧着炭火,烧的并不旺,比起裴公子屋里的暖意,不知冷了多少。
姜宁穗身上只剩下堪堪遮挡两团柔软的小衣。
赵知学跪坐于她身前,她几乎赤着躺在榻上,冷的抱紧双臂。
“哐当——”
一声巨响震开关紧的窗牖。
窗牖大开,寒风灌进来。
姜宁穗吓到失声,将自己几近赤裸的身子蜷缩起来,转头害怕的望向黑沉沉的窗外。
不知为何。
她总觉着,黑夜中似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
那种被窥视的惊悚感好似一双无形的大手,寸寸抚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赵知学也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他猛地扭身看向大开的窗牖,后腰突然传来肌肉撕裂般的剧痛,就好似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从腰窝炸开。
赵知学脸色几经转变。
完了。
他的腰好像扭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