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啊?不行咱就停下歇会儿。”苏晚递给他一瓶水。
厉沉舟接过水,喝了一口,笑着说:“不累!你看,咱们这船多好,慢慢漂,还能看风景,比坐轮船有意思多了。以后周末咱们就来这儿,划到河对岸,再吃点好吃的,多惬意。”
苏晚看着他汗流浃背的样子,心里满是欢喜。她知道,厉沉舟弄这个木船,不是真的觉得划船比坐轮船好,而是想把自己的心意都融进去,想跟她一起体验“慢慢走”的日子。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厉沉舟才把木船划回岸边,俩人一起把船抬上来,厉沉舟的衣服都湿透了,却还笑得特别开心。苏晚帮他擦了擦汗,小声说:“厉沉舟,谢谢你。这木船我很喜欢,以后咱们常来划。”
厉沉舟把她搂进怀里,在她顶轻轻吻了一下:“只要你喜欢,以后我再给你弄个大点的木船,咱们去更远的地方划。咱们的日子,就像这木船一样,慢慢漂,慢慢过,永远都不着急。”
夕阳把俩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木船靠在岸边,在余晖里泛着淡淡的光。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心里满是踏实——她知道,不管以后是坐轮船去爱丁堡,还是坐这小木船在河边漂,只要身边是厉沉舟,每一天都会过得很幸福。
厉沉舟把木船推下河的时候,水花轻轻溅到裤脚,凉丝丝的。他先扶着苏晚踏上船板,自己才慢慢坐进去,船身晃了两下,他赶紧伸手稳住船沿,跟个新手司机似的,紧张得手都有点抖。
“你别这么紧张啊,”苏晚忍不住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这船昨天试的时候不是挺稳的吗?你再这么绷着,一会儿胳膊该酸了。”
厉沉舟“嗯”了一声,拿起船桨,深吸一口气,慢慢往水里划。木桨推开水面,出“哗啦”的轻响,船身终于动了,慢悠悠地往河中心漂。他没敢划太快,就保持着能看清岸边柳树的度,生怕一使劲把船弄翻了。
苏晚靠在船尾,手轻轻伸进水里,河水凉丝丝的,划过指尖特别舒服。河边的柳树垂着枝条,风一吹就扫过水面,偶尔有几片叶子落在船上,她捡起来捏在手里,看着厉沉舟认真划船的样子——他眉头微微皱着,嘴唇抿成一条线,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汗,连平时梳得整齐的头,都有几缕垂了下来,挡住了一点眼睛。
“歇会儿吧,”苏晚递过去一瓶冰水,“你看你,汗都流下来了,咱们又不赶时间,慢慢漂着就行。”
厉沉舟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才觉得没那么热了。他把船桨放在船里,也靠在船边,转头看着苏晚:“你说,咱们要是一直这么漂着,不用想公司的事,不用想留学的事,多好。”
“那哪行啊,”苏晚笑着摇头,“柔柔还在家等着咱们回去做草莓蛋糕呢,再说了,你公司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总不能一直躲在船上吧。”
厉沉舟伸手,轻轻握住苏晚的手,她的手还带着点河水的凉意:“我就是觉得,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慢,也特别舒服。以前在公司,一天忙到晚,都不知道自己在忙啥,现在跟你划个船,就算啥也不说,也觉得挺好。”
苏晚靠在他肩上,看着河面上的倒影——夕阳把水面染成了金色,木船的影子在水里轻轻晃着,还有俩人的影子,靠在一起,特别近。她小声说:“其实我也是,以前总想着要去留学,要实现设计梦,觉得只有那样才算是成功。可跟你在一起之后才现,能跟你一起划划船,一起吃顿饭,一起陪柔柔玩,这些平平淡淡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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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舟把头靠在她的头上,轻轻蹭了蹭:“以后咱们多抽点时间出来,别总被工作和别的事缠住。周末咱们就来这儿划船,或者去公园野餐,再不然就在家陪柔柔看动画片,怎么舒服怎么来。”
“好啊,”苏晚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那下次咱们来的时候,带上点水果和零食,划到河中心就停下来吃,再晒晒太阳,肯定特别舒服。”
木船还在慢慢漂着,顺着水流往下游走。偶尔有小鱼从水里跳出来,又“扑通”一声钻回去,溅起小小的水花。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还有卖冰淇淋的小贩在喊,这些声音混在一起,特别热闹,却又一点都不吵,反而让人心安。
厉沉舟拿起船桨,又轻轻划了几下,把船往岸边的一片芦苇丛划去。芦苇长得很高,风一吹就沙沙响,把木船挡在里面,外面的人几乎看不见。他停下船桨,看着苏晚,眼神特别认真:“苏晚,不管以后咱们要走多远的路,不管是坐船还是走路,我都想跟你一起。就算你以后还是要去爱丁堡,我也会陪着你,等你回来,咱们就结婚,好不好?”
苏晚的心跳突然加快,脸颊一下子红了,她看着厉沉舟的眼睛,里面满是真诚,还有点紧张,像个在等答案的孩子。她用力点头,声音有点颤:“好,我等你,等咱们把日子理顺了,就结婚。”
厉沉舟笑了,特别开心,伸手把苏晚紧紧抱在怀里。木船轻轻晃着,芦苇在旁边沙沙响,夕阳的光透过芦苇叶,落在俩人身上,暖融融的。
过了好一会儿,苏晚才从他怀里出来,笑着说:“再不回去,柔柔该着急了,说不定还以为咱们掉河里了呢。”
厉沉舟点点头,拿起船桨,开始往回划。这次他没那么紧张了,船桨划水的动作也熟练了点,木船往岸边漂的度快了点,却还是保持着慢悠悠的节奏。
快到岸边的时候,苏晚突然说:“厉沉舟,其实我觉得,咱们这小木船挺好的,比轮船好多了。轮船虽然快,可看不见这么美的风景,也不能跟你这么近距离地待着。”
厉沉舟转头看她,眼里满是笑意:“那以后咱们就多划小木船,等你以后去了爱丁堡,我就找个机会,也弄个小木船,在那边的河里划,到时候咱们再一起漂。”
“好啊,”苏晚笑着答应,心里满是期待。
俩人把木船抬上岸的时候,天已经有点暗了。厉沉舟扛着木船,苏晚跟在旁边,手里拿着空水瓶,慢慢往家走。路上的路灯亮了起来,把俩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就像他们以后的日子,不管走多远,都会一直在一起,慢慢走,慢慢过,永远都不分开。
木船刚划到岸边,还没等厉沉舟跳下去拴绳子,就听见苏晚喊了声“温然?你们怎么来了”。他抬头一看,岸边站着好几个人——温然举着个牛皮纸袋挥着手,陆泽靠在树旁笑,连平时总跟他不对付的林渊,也站在最边上,手里捏着个没开封的信封,脸色看着比平时缓和不少。
“这不是听说你俩今天要‘划船约会’嘛,”温然快步走过来,把牛皮纸袋塞给苏晚,“给你带了点草莓饼干,昨天刚烤的,你俩划累了能垫垫肚子。还有啊,我团队帮你联系的设计工作室,人家说下周就能去实习,不用等明年了。”
苏晚打开纸袋,一股黄油香飘出来,她笑着抬头:“你也太贴心了,还特意跑一趟。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还能是谁?”陆泽从树旁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厉沉舟的肩膀,“我早上碰到他扛着船往这儿走,就猜你们肯定在这儿。本来想早点来的,结果林渊说要跟我们一起来,耽误了点时间。”
厉沉舟这才看向林渊,还没等他开口,林渊就先递过手里的信封:“这里面是爱丁堡艺术学院的资料,我托朋友找的,比网上的全,还有教授的联系方式。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不该干涉你俩的事,也不该说那些难听的话。”
他顿了顿,语气难得放软:“苏晚,你想去留学是好事,别因为我之前的糊涂事放弃。要是以后需要帮忙,比如订机票或者找住宿,都可以找我,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
苏晚愣了一下,接过信封,小声说:“谢谢你,林渊。之前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那么冲动掀桌子。”
“行了行了,都别站在这儿说客套话了,”陆泽笑着打圆场,“船还在水里呢,厉沉舟,你赶紧把船拴好,别一会儿被风吹跑了。咱们晚上还约了柔柔一起吃火锅,可别迟到了。”
厉沉舟点点头,转身跳上船,把绳子牢牢拴在岸边的木桩上。苏晚帮他把船桨拿下来,温然在旁边看着木船,忍不住笑:“我说厉沉舟,你这船还真挺别致,跟小孩儿的玩具似的,亏你能找到人做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厉沉舟擦了擦手上的水,语气带着点得意,“这船是纯木头的,结实着呢,昨天我俩划了一下午都没翻。以后周末有空,咱们还能一起过来划,人多更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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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说说笑笑的样子,也跟着笑了笑:“要是不忙的话,我也能来。我知道附近有个地方,河两边全是樱花树,春天的时候划船特别好看,到时候可以带你们去。”
“那感情好啊,”温然立马接话,“到时候咱们带上食材,在河边煮火锅,一边划船一边吃,多有意思。”
苏晚靠在厉沉舟身边,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心里满是暖意。以前她总觉得,感情里难免会有矛盾和误会,可现在才现,只要大家都愿意退一步,那些不愉快的事,其实也没那么难化解。
“时间不早了,咱们该走了,”厉沉舟看了眼手机,“柔柔刚才消息说,她已经在火锅店等咱们了,还点了好多你爱吃的肥牛。”
“那赶紧走!别让柔柔等急了!”苏晚拉着温然的手,快步往路边走。陆泽跟在后面,还不忘回头跟林渊说:“你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一会儿肥牛都被我们吃光了。”
林渊笑着应了声,跟了上去。厉沉舟最后看了眼岸边的木船,阳光落在船身上,泛着淡淡的光。他心里突然觉得特别踏实——以前他总怕失去,怕苏晚离开,怕跟身边的人产生矛盾,可现在才明白,只要用心对待,只要愿意珍惜,那些想要的幸福,其实一直都在身边。
他快步追上前面的几个人,苏晚回头冲他笑,伸手朝他招手:“厉沉舟,你快点!再慢就真的没肥牛吃了!”
厉沉舟笑着跑过去,伸手握住她的手,几个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慢慢走远,岸边的木船静静靠在那里,像在守护着这段温暖的时光,也像在期待着下一次的“划船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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