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舟抬起头,眼眶有些红。他看着苏晚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重新动车子,这次的度平稳了很多。
车子往车站的方向开去,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可气氛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压抑。苏晚看着窗外,心里暗暗誓,这次找到苏柔后,一定要跟厉沉舟好好沟通,再也不用极端的方式互相伤害,要好好守护这个家。
厉沉舟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放松下来,他偶尔侧过头看一眼苏晚,心里满是愧疚。他知道,这次的事,他也有错,以后要学着信任苏晚,学着用正确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在乎,而不是用伤害来掩饰恐惧。
车子很快就到了车站,厉沉舟停好车,看着苏晚:“我陪你一起去找苏柔。”
苏晚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眼里泛起了暖意。她知道,他们之间的裂痕,正在慢慢愈合,只要他们一起努力,就一定能回到以前的样子,让这个家重新充满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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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平稳驶入市区,厉沉舟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苏晚,我就是这样随意玩弄你的感情,因为你离不开我。”
苏晚正望着窗外找车站的标识,听见这话,身体瞬间僵住,像被人从头浇了盆冷水。她缓缓转过头,看着厉沉舟的侧脸——他目视前方,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仿佛刚才在城郊的悔意、路上的沉默都是假的。
“你说什么?”苏晚的声音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还愿意陪她找苏柔的人,怎么突然又说出这种话?
厉沉舟终于侧过头看她,眼神里满是轻蔑:“我说,你以为我是真的在乎你?在乎这个家?不过是看你离不开我,看你跟别的男人暧昧又没胆子真走,才陪你演这场戏。”他顿了顿,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像是在欣赏她的狼狈,“你闹着叫陆泽、林渊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被埋在土里哭,我假装心疼——其实我心里清楚,不管我怎么对你,你最后还是会回到我身边,因为你没别的选择。”
苏晚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她看着厉沉舟陌生的眼神,想起以前他熬夜给她煮夜宵、在她生病时守在床边的样子,只觉得心脏像被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你撒谎……你明明在乎我,明明怕失去我,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怕失去你?”厉沉舟哈哈大笑,笑声里满是不屑,“我怕失去的,是你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安全感’。你以为你是谁?没了你,我还能找到更好的。倒是你,离了我,谁还会像我一样,容忍你一次次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精准地扎在苏晚最痛的地方。她想起自己一次次用极端方式试探他,想起苏柔因为他们吵架而离开,想起刚才被石子砸得浑身是伤的样子,突然觉得无比可笑——原来她以为的在乎,不过是他眼里的“玩弄”;她以为的离不开,不过是他用来炫耀的“掌控”。
车子刚好停在车站门口,厉沉舟熄了火,侧过身看着她,语气带着施舍般的随意:“想去找苏柔?可以。不过你要记住,不管你走多远,最后还是得回来找我。因为你心里清楚,你离不开我。”
苏晚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冷风灌进车里,吹乱了她的头,也吹醒了她的执念。她回头看了厉沉舟一眼,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委屈和不甘,只剩下一片平静:“厉沉舟,你错了。我不是离不开你,是我之前太傻,把你的控制当成了在乎,把你的伤害当成了爱。”
她关上车门,没有再回头。看着车站的大门,苏晚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要去找苏柔,要跟妹妹道歉,更要跟过去的自己告别。她终于明白,真正的爱不是互相折磨,不是谁离不开谁,而是两个独立的人,愿意为了彼此变得更好。
厉沉舟坐在车里,看着苏晚的背影消失在车站门口,脸上的嘲讽慢慢僵住。他伸手想打开车门追上去,手指却停在门把手上——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半是气话,一半是想逼自己狠下心,可看到苏晚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却空得慌。
车厢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厉沉舟趴在方向盘上,突然觉得无比疲惫——他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以为苏晚离不开他,可到头来,他不过是用伤害推开了最想留住的人。
半年后,苏晚在医院接苏柔出院,刚走到门口就撞见了厉沉舟。他瘦了不少,眼底带着红血丝,手里攥着一个保温桶,看样子是来给人送东西的。看到苏晚,他愣了几秒,快步上前拦住她:“苏晚,我们能不能谈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跟你说那些伤人的话……”
苏晚没理他,扶着苏柔想绕开,可厉沉舟却挡在她面前,语气带着哀求:“就几分钟,我送你们回家,路上说行不行?”苏柔拉了拉苏晚的袖子,小声说:“姐,要不听听他怎么说吧,他这半年来,总来医院打听你的消息。”
苏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和苏柔坐上厉沉舟的车,车厢里一片沉默,只有引擎的轻微声响。车子刚驶离医院路口,厉沉舟突然猛地踩下油门,车身瞬间窜了出去,苏晚和苏柔都没坐稳,身体重重撞向靠背。
“厉沉舟!你干什么!”苏晚厉声喊道,伸手紧紧护住苏柔。
厉沉舟却像没听见,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车越来越快,路边的行人飞快倒退,苏晚甚至能听见风灌进车窗的刺耳声音。“你慢下来!你会害死我们的!”苏晚急得声音颤,伸手去抢他的方向盘,可厉沉舟却一把推开她的手。
混乱中,车子突然往路边的护栏冲去,苏晚看着越来越近的护栏,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苏柔出事。她猛地推开苏柔,自己则拉开车门,在车子撞向护栏的前一秒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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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重重摔在水泥地上,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苏晚甚至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她趴在地上,意识开始模糊,只看到厉沉舟慌慌张张地从车上下来,跑到她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喊她的名字,苏柔也哭着扑过来,抱着她的胳膊喊“姐”。
后来的事,苏晚记不太清了。她只知道自己被送进了手术室,医生出来时,脸色凝重地告诉苏柔:“患者是严重的粉末性骨折,脊柱神经受损严重,以后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苏晚醒来时,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浑身都插着管子,下半身没有任何知觉。她看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掉下来——她才二十多岁,却要一辈子躺在床上,再也不能画画,再也不能陪苏柔散步,甚至连自己翻身都做不到。
厉沉舟坐在病床边,头乱糟糟的,眼睛红肿,看到她醒来,想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最后只化作一句沙哑的“对不起”。
“你走吧,”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不想再看到你。”
厉沉舟没走,只是坐在那里,默默看着她。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天都来医院,给她擦身、喂饭、帮她做康复训练,可苏晚从来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她知道,厉沉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又一次被情绪冲昏了头,可她心里的坎,却再也过不去了——这场意外,毁了她的一生。
苏柔看着苏晚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每天陪着苏晚,帮她整理画具,跟她聊以前的事,希望能让她开心一点。
有一次,厉沉舟帮苏晚做康复训练时,苏晚突然开口:“厉沉舟,你知道吗?我以前总以为,爱就是不管怎么吵,怎么闹,最后都会在一起。可现在我才明白,有些错误,一旦犯了,就再也无法弥补。”
厉沉舟的动作顿住,眼泪掉在苏晚的手背上,滚烫的温度让苏晚忍不住颤了一下。“我知道,我这辈子都欠你的,”厉沉舟的声音沙哑,“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离开你。”
苏晚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她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可她知道,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她还有苏柔,还有爱她的家人,就算站不起来,她也要好好活着,用另外一种方式,过好自己的人生。
厉沉舟每天都会去城郊的教堂,雷打不动。他总是选最角落的位置,双手交握抵在额前,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求您让她好起来,不管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以前是我混蛋,是我用错了方式,要是能换她站起来,我宁愿折寿十年、二十年……”
教堂的彩色玻璃透进细碎的光,落在他身上,却暖不透他心里的愧疚。从苏晚瘫痪那天起,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白天在医院守着她做康复,晚上就来这里祷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有时候祷告到一半,眼泪会突然掉下来,他就狼狈地用袖口擦掉,再继续低声祈求——他不敢让苏晚看到他脆弱的样子,更怕自己这点“虔诚”,连上天都不愿成全。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一年。那天早上,厉沉舟像往常一样帮苏晚做腿部按摩,手指刚碰到她的膝盖,苏晚突然“啊”了一声,不是疼,是带着惊讶的轻呼:“沉舟,我……我好像有点感觉了。”
厉沉舟的动作瞬间僵住,抬头看着她,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你说什么?再试试,再动一下看看。”
苏晚深吸一口气,试着动了动脚趾——原本毫无知觉的脚趾,竟然真的微微蜷缩了一下!她激动得眼泪瞬间掉下来,又试着抬了抬小腿,虽然只有一点点幅度,却清晰地传来了肌肉用力的感觉。
医生赶来检查后,也难掩激动:“太不可思议了!患者的神经恢复度远预期,虽然还需要康复训练,但按这个趋势,完全站起来的可能性很大!”
接下来的日子,像是开了挂。苏晚的恢复度越来越快,从能自主翻身,到能靠着助行器慢慢走路,再到后来能不用辅助,自己稳稳地迈出步子。那天她第一次独立从病房走到走廊尽头,回头看向厉沉舟时,他正站在原地,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却笑得像个孩子。
苏晚走过去,轻轻抱了抱他:“谢谢你,沉舟。也谢谢……你每天去教堂祷告。”她早就从苏柔那里知道,他每天雷打不动去教堂的事。
厉沉舟紧紧回抱住她,声音沙哑:“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没放弃我,谢谢你愿意好起来。”
后来他们再去教堂时,是一起去的。苏晚挽着厉沉舟的胳膊,站在之前他常待的角落,看着前方的十字架,轻声说:“其实我知道,不是祷告真的有用,是你的坚持和在乎,让我有了勇气好起来。”
厉沉舟握着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你好好的,就够了。以后我不会再用极端的方式,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苏晚笑着点头,阳光透过彩色玻璃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又明亮。她知道,过去的伤痛不会完全消失,但那些经历让他们学会了珍惜,学会了用正确的方式去爱。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会一起走下去,再也不会因为冲动和误解,错过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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