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白,”乔声定定地叫他,“我有话跟你说。”
沈州白脚步微顿,“没空。”
说完,他搂着聂詹詹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乔声追过去,拦住了他们。
她的眼眶红红的,神情也很疲惫,“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等你。”
“什么时候都没空。”沈州白说,“让开,我们要去吃饭。”
乔声没有说话,但还是死死盯着沈州白,不避不让。
聂詹詹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又在闹别扭呢。
她有些兴奋,她最擅长火上浇油了。
于是紧紧搂住了沈州白的腰,耀武扬威地说:“姐姐,别挡道啊,沈哥哥不想跟你说话你看不到吗?”
乔声没理她,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拉黑了她的一切联系方式,她没办法,只能来找他。
无论如何,她得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沈州白,我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你听我说完再去吃饭,可以吗?”
沈州白以为她要解释给他下药、又跑去康复中心装神弄鬼的事,他压根不想听,他怕自己又被她巧舌如簧几句话牵着鼻子走。
她从未亲口承认过自己是她男朋友、每天都说他们不可能,却时时刻刻撩拨着他,把他当狗一样耍着玩,他受够了!
“我不想听,乔声,从现在开始,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想听。我说的很明白了吧?请让开!”
聂詹詹依偎在沈州白的怀里,她不屑地看着之前盛气凌人的乔声,如今只能卑微地低着头,想起她说自己很没有礼貌,于是说道:“你不要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沈哥哥了好吗?一直挡在这里,很没有礼貌。”
“啪!”非常清亮的声音。
乔声狠狠给了聂詹詹一耳光,“你才像个狗皮膏药,你才没有礼貌。被别人利用还在这沾沾自喜呢,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小人得志的嘴脸吧!”
聂詹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蒙了,咬着唇,硕大的泪珠滴下来。
“沈哥哥,她打我……”她趴在沈州白的胸口处哭起来。
沈州白看向乔声,眼中掩饰不住的失望。
而乔声眼中呢,只有更深更重的失望。
她轻笑一声,一字一句地说:“沈州白,我看错你了,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说完,她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沈州白觉得心里塌了一块,他想去追,可是胳膊被人死死拉住,聂詹詹泣不成声,“好疼……呜呜呜呜呜,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打过我……”
沈州白看着聂詹詹脸上清晰的手指印,叹息一声,感觉什么事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展了。
……
酒吧内,炫目的镭射灯晃得人眼疼。
她径直走向最暗的角落,把浸满寒气的外套甩在卡座上:“威士忌,纯的。”
琥珀色的液体被端上来,她没有犹豫,端起来就往嘴里灌。喉咙里刚滑过一点酒水,杯子就被人猛地抽掉了。
乔声看向来人,有些惊讶,也有些恼怒。
“你怎么阴魂不散?!”
季司南毫不在意地笑笑,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孕妇不能喝酒。”
乔声冷声道:“不要你管,把酒给我!”
季司南非但没有给她,反而直接就着她的酒杯,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浓烈的酒被他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