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力铮又哼了一声。
“你还没告诉我树精为什麽把人害死,”陶乐源小声问。
“嗯。”
“别嗯了,快说呀。”
凌力铮被他闹得不行,不由捏了一把他的辟谷,闭着眼威胁道:“再动,我就对你不客气。”
“你要怎麽对我不客气呀?”
凌力铮凑近他耳朵低声说了一句什麽,陶乐源耳朵一下就烫了起来,捶了他一下,“讨厌,你快说。”
凌力铮望着他,一阵无奈,只得告诉他:“那个男人被树精的美色迷惑,天天在梦里和她恩爱,然後就精|尽而亡了。”
“你怎麽知道?”陶乐源瞪着眼看人,“你猜的?”
“我怎麽知道?”凌力铮轻笑,“我不知道啊,听人家说的。”
“那人家怎麽知道?”
“问仙婆啊。”
“仙婆是谁?”
“仙婆就是算命的,通灵的。什麽仙婆神婆神棍,就是有那麽一类职业,神神叨叨的。知道些事。不过,现在是文明社会了,不给他们搞了。说是迷信。“
“那是仙婆通灵告诉你们的?通了那个男人的灵?”
“不是,那个男的还没死。是去问了仙婆,仙婆给他算命,算出来了,问他是不是小时候在哪里哪里的一棵树那里撒过尿。那个男的说是,然後就知道了。是那个树精来找他了。”
“那仙婆都算出来了,不能救救他吗?”
“我不是说了吗,那个男的被树精的美色迷惑,自己都不愿意救。”
“怎麽会这样呢?”
凌力铮看着他白皙的小脸,不由凑过去吧唧一下亲了一口:
“你现在就好比那个树精,我要被你迷死了。”
凌力铮小声在他耳边道:“让我摸一下。”
“不行,”陶乐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雨哗哗下得好大,屋内却很温馨。
凌力铮说着人:“你老是招我,又不给我。有点过分啊。”
凌力铮本来没想做什麽,但是被陶乐源吵醒了,就有点不爽快,想从他身上找点乐子。
“你才过分呢,干嘛老想摸我。”
“喜欢你才想摸你啊,”凌力铮理所当然地道:“换了别人我才不摸。”
一听到那句“喜欢你”陶乐源心脏就突突直跳,脸颊一阵发烫,他小声问:“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他忽然想起来树精是个女的。他是个男的。
“你讨厌我吗?”凌力铮问。
“不讨厌。”陶乐源摇了摇头。
“那你喜欢我吗?”
“嗯。”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是两情相悦对不对?”
“是吧。”
“那就是正常的啊。”
“是吗?”
“怎麽不是,本来就是正常的,我们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哦。”
凌力铮成功地把人哄住了,接着又哄着人亲一下,摸一下,抱一下,把一块白嫩嫩的豆腐翻来覆去吃了个遍。
大雨一直下到傍晚,雨停之後,池塘里又开始有蛙叫。
“ong——ang——”陶乐源学了一下,问凌力铮,“这个是什麽在叫?好大声。”
“ong-ang啊。”凌力铮告诉他。
“我知道是ong-ang,它是什麽东西?”
“就是ong-ang啊。”凌力铮告诉他。
陶乐源无语地看着人,“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问你是什麽在叫。”
凌力铮叹了口气,道:“那个东西我们就叫ong-ang,应该是青蛙之类的吧,不知道是什麽东西。”凌力铮活了这麽多年,一直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形。鬼知道是什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