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造水泥开始,她的人生就跑偏了,修路,赈灾,现在又查走私,打架,荒岛求生。
再干下去,下次还不知道要干嘛。
这活谁爱干谁干。
她只想当个富婆,每天吃吃喝喝。
这个愿望很难吗。
今天,她就要把这官给辞了。
垂拱殿。
皇帝萧煊正在看奏章,看到江书晚进来,他笑了。
“书晚来了,起来吧,”他问,“朕听景琰说你受了惊吓,现在怎么样了?”
表演时间到了。
江书晚的脸色变白,她抬起头,眼眶红了,嘴唇颤抖,一副委屈的样子。
“皇上,”她声音颤,“臣。”
她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皇上,臣想辞官。”
萧煊脸上的笑没了:“辞官?为什么?”
“臣没用,”江书晚的眼泪掉下来,看起来很可怜,“这次去营口城,臣天天做噩梦,梦里都是东瀛浪人的刀,还有那海水,臣怕,臣真的怕。”
她抬起袖子擦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
“臣一个女的,没什么本事,全靠皇上和殿下。可臣真的受不了了,这次能活下来已经是运气好,臣不敢再想别的,只求皇上同意,让臣辞官回家,回家休养,多活几年。”
她哭得很伤心。
这演技真好。
萧煊沉默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抖的江书晚,想起了她的功劳,水泥,冰品,救灾民,查太子,这些事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可现在,她哭成这样。
他心里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这次确实吓到她了。
“起来吧,”萧煊说,“这次的事,是朝廷对不住你,你立了大功,朕还没赏你,怎么能让你辞官?”
“臣不要赏赐!”江书晚立刻摇头,哭着说,“臣只要能回家休养就好,皇上,求您了!”
她又磕了个头,摆出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萧煊看着她,有点头疼。
让她辞官是不可能的,这么好用的工具人,不,人才,上哪再找一个。
可她现在这样,逼太紧了也不好。
他想了想,开口了。
“这样吧,辞官的事别再提了。”
江书晚心里一凉。
“不过,”萧煊又说,“朕考虑到你这次辛苦了,准你三个月假,在家休养,工资照,这三个月不用上朝,工部的事也不用管。”
江书晚猛地抬头,眼睛瞪圆了。
带薪休假三个月。
还有这种好事。
这不就是让她回家躺着,还给她工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