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的门突然出“咔嗒”一声轻响,缓缓合拢,最终与墙面完全吻合,仿佛从未存在过。
说来也奇怪,天空中明明一点太阳都没有,却热得像是要把人蒸熟一般,汗水止不住的流。
我握紧镇魂塔,连忙往教室楼快步走去。
边走还边四处观望,胖子和佳馨的踪迹,毕竟他们也有可能进来了这个地方。
一楼教学楼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股焦糊味。
我屏住呼吸,伸手推开铁门,门轴出刺耳的吱呀声。
诡异的一幕映入眼帘:
里面规规矩矩的坐着几十个烧得焦黑的孩童,穿着残破的校服,低着头趴在课桌上,仿佛在安静地写作业。
黑板上歪歪扭扭写着“今天我们要学会说‘妈妈’”一行字,应该是老师布置的作业。
当我推开门的一瞬间,那些低着头的孩童,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纷纷缓缓的抬起了头,朝着我这边看过来。
当他们抬起头时,我才现最惊悚的一幕。
这些孩子根本没有脸,头颅上只有一片焦黑扭曲的皮肉,空洞洞的眼眶直勾勾地“望”着我。
与昨晚我在镇上民宿店里看到的那个小妹妹鬼魂一样。
我靠!
这么多鬼魂!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后退几步,手心凉,镇魂塔微微烫。
那些无脸孩童缓缓站起身,课桌出刺耳的摩擦声,齐刷刷朝我逼近。
焦黑的手臂伸向空中,喉咙里挤出断续的“啊……啊……”声!
像是在尝试音。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连忙关上门,退出几米远。
突然,那铁门出剧烈的撞击声,好像是用椅子砸门的声音,门框震颤,灰尘簌簌落下,每一下撞击都像是用尽了全力。
我转身就跑,深怕那些玩意全部冲出来,那我这个塔都不够收的,脚底打滑差点摔倒。
接着,整栋楼的每间教室都开始了砸门的声音,声音规律且整齐。
我站在操场上,仔细听着这个声音。
原来那咚咚咚的机器撞响声居然是这个学校出来的。
不是说只烧死了o几个孩子?
刚刚我看到的一个班都不止这个数?
难道这个新闻有隐情?
我看着那些门关闭的十分严实,好像他们并不能从里面出来,暂时相对安全。
我开始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查看,透过布满裂纹的玻璃窗向内张望。
每间教室都坐满了无脸孩童,姿势整齐得诡异,仿佛时间停滞在那场大火的瞬间。
黑板上的字迹不断变换,时而变成“妈妈”,时而化作“救救我们”。
我数了数,整整九个班级,至少三百人以上,远当年报道的遇难人数。
我越走越感觉寒意越深,这么多人,绝不可能只是意外失火这么简单。
来到楼的走廊尽头的教师办公室,门虚掩着,我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焦糊味夹杂着陈旧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张办公桌整齐排列,桌上散落着泛黄的点名册和烧焦的教案。
没有任何可疑的线索,我开始翻窗倒柜起来。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砸门声又开始响了起来,咚咚咚的撞击声由缓至急,连带着各个教室同时响起。
我急忙跑出教室朝着楼下看去,只见一个胖乎乎的人站在一楼的教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