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警报声尖锐地撕裂走廊的安静,一声接一声,撞得人心口疼。
我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向抢救室的门,仿佛那后面藏着最后的希望。
可一名护士迅挡在我面前,用力按住我的手臂,“先生,不能进去!”她声音压得很低,却像铁钳一样死死拦着我。
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他摘下口罩,脸上写满了疲惫。
他摊了摊手,声音沉重:“我们尽力了,失血太多,多处内脏破裂,这人……怕是救不活了。”
我全身抖,死死攥住他白大褂的袖子,手指关节绷得白。“再抢救一次!”
我的声音嘶哑得几乎辨不清,“用电击!多少次都行!多少钱我们都付!”
医生只是摇头,眼神里透着我从未见过的无奈和淡漠。
“真的没用了。心跳早已停了,电击也只是徒劳。”他轻轻挣开我的手,低声说,“你们……拖走吧。”
说完,他转身推门重新走进了抢救室。
那扇白色的门在我眼前缓缓关上,锁扣落下的声音清晰得像最终的判决。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短,也许很长。
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
他们把人又推了出来,盖着白布,静静地躺在推车上,就像来时那样。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匆忙,不再有希望。
我们默默地跟着护士将推车推至门口,重新将人抬上我们的车。
我拉开后车门,看着那不再动弹的轮廓,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不出声音。
佳馨依然沉默地跟在我身后,裙摆上的血迹已经暗。
我拉开车门让她坐上副驾驶,自己绕到驾驶座。
启动引擎时,我的手仍在抖。
我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开着车驶出医院,转上空旷的夜路,朝着城郊的方向疾驰而去。
眼下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镇魂塔的秘法唤回胖子的生命,就像当初救回佳馨一样。
我把车停在路边,拿出镇魂塔,双脚跪在地上,无比的诚恳,双手合十,低声起誓起来: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求您复活王胖子!”
佳馨也在我旁边跪了下来,泪水从她脸颊滑落,滴在泥土上,声音颤抖却坚定:“我也愿意,拿我的命换王哥回来。”
风骤然停歇,天地陷入死寂。
雨落了下来,我感觉一阵眩晕,我的头痛的爆炸,仿佛有无数根钢针扎入脑海。
两眼一黑,彻底的倒了下去。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我面带笑意,看见那佳馨手忙脚乱的扶住我倒下的身体,泪水混着雨水滑落。
意识沉入无边黑暗,耳边却响起古老钟声,一声声,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一个温暖的房间里。
炉火在墙角静静燃烧,映红了房间。
成功了?
但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我挣扎的站起身,仔细寻找王胖子的身影。
“胖子,佳馨!你们在不在!”我支撑着身体,出的声音轻微得像是将死之人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