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还讨论了针对日军可能使用的毒气战的防护措施、夜间反渗透战术的加强等具体问题。何志远博采众长,最终形成了一套详细的防御反击预案。
中午,何志远抽空去了趟设在一处古庙里的野战医院。
惨烈的景象远他的想象。院子里躺满了伤员,呻吟声、消毒水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院长,一位鬓角斑白的老军医,快步迎上来,眼中布满血丝。
“军座!药品,特别是麻醉剂和盘尼西林,快用完了!重伤员感染风险极大!”
何志远看着一个因为无法及时手术而痛苦呻吟的年轻士兵,心如刀绞。他立即对副官道:“记录:以我的名义,急电南京军政部、财政部,还有宋子文部长和孔祥熙部长,陈明前线医疗物资极度匮乏的情况,请求紧急调拨!另外,联系上海、香港的所有民间和教会医院,看能否购买或求助!”
同时,他暗中沟通系统,用积分紧急兑换了一批当前最有效的磺胺类药物和手术器械,指定由“海外爱国华侨匿名捐赠”,预计三日内通过特殊渠道送达。
在病房里,他看到了昨夜带头冲锋的团长李云龙,肩膀上嵌着弹片,却还在骂骂咧咧地催促医生赶紧给他包扎好回前线。
“李云龙!给老子躺好!”何志远喝斥道,语气却带着关切,“仗有得你打!先把伤养好!”
“军座!我没事!皮外伤!”李云龙梗着脖子。
何志远没再多说,只是用力握了握他没受伤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傍晚,南京方面的回电陆续到来。
军政部的回电公式化,表示“已悉情况,正统筹调配”,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财政部宋子文的回电则实在一些,表示已紧急拨款五万大洋,并通过关系从香港采购一批药品,正设法运来。而叔父何应钦的密电则透露了更多信息:“志远,你部战果颇佳,委座甚慰。然党内于你部消耗颇有微词,系更指你与德、苏往来过密,望谨慎。补充兵员与物资,恐受阻挠,宜早做多方打算。”
何志远看着密电,冷笑一声。果然,前线的血还未冷,后方的刀子已经递出来了。他回复何应钦:“侄儿谨记,一切以抗战为重。补充之事,侄儿另想办法,绝不令叔父为难。”
所谓的“另想办法”,自然是更多地依赖系统。他意识到,完全指望南京的补给是不现实的,必须建立自己更独立、更隐蔽的后勤渠道。
深夜,指挥部灯火通明。
何志远独自审视着系统界面。昨日激战,加上击杀日军获得的积分,让他的总积分达到了一个可观的数量。
【当前积分余额:,ooo,ooo点】
他需要精打细算。补充损耗是要任务。
【兑换:毛瑟步枪弹x,ooo,oooo】
【兑换:g通用机枪xoo挺,配弹链xooo条】
【兑换:榴弹炮弹x,ooo】
【兑换:三号坦克(备用)x辆】
【兑换:盘尼西林xo,ooo支,手术器械包xo套,血浆xo,ooo单位】
【消耗积分:,ooo,ooo点】
【剩余积分:,ooo,ooo点】
这些物资将分别以“军政部紧急调拨”、“德方实验装备补充”、“南洋华侨总会捐赠”等名义,在未来几天内陆续到位。
完成兑换后,何志远站在观测孔前,望着对岸日军阵地零星的火光。他知道,短暂的宁静即将结束。板垣征四郎正在调兵遣将,更残酷的战斗就在眼前。
这时,周卫国拿着一份刚破译的日军电文匆匆走来,面色凝重:“军座!日军密电显示,其关东军一支精锐的独立混成旅团正在南下,预计五日内可抵达前线!而且……电文中多次提及‘特种烟’(毒气)!”
何志远眼中寒光一闪:“通知各部队,立即配防毒面具,进行防化训练!命令特种兵大队,前出侦察,重点查明日军毒气储存和施放部队位置!”
“是!”
夜色深沉,永定河的流水声仿佛也带上了肃杀之气。第九十章的序幕刚刚拉开,更严峻的考验已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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