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约被拒
他挂念团队的成员,这些从十岁初就跟着他的弟弟们,没有忘记,他这个并不完美的大哥吗?
江观靠着自己从农村来到城市,乡村小学的他弟弟妹妹都读国际学校,从0基础成为ACE,对于偶像事业,和严咨杰不太一样。
他说他也只是为了激一下不想学舞的严咨杰,明明小时候听完会糯糯对他说“哥哥,我会努力的弟弟”,此刻却黑脸拿起了屠刀。
之後,他跟严咨杰道歉。
那人笑着说没事,他不在意,反手递来一杯水。
他很在意那个。
严咨杰僵了一会儿,忽然解冻:“他们记着你的,都记得的。”
他不会告诉江观,公司内部的说法是江观已经病逝,只是为了□□不放出罢了。
江观点点头,想继续写时严咨杰往前挪了挪椅子:
“我帮你写吧。”
江观绝对不同意,他不允许自己最後留给世间的话是加害者所写的文字。
“你不觉得这样,对我来说太地狱了吗?”
他坚持要写,不堪重复的手腕已经微微形变,严咨杰无法反驳,只能拿来冰袋:“敷一下。”
江观:“会打湿纸,打湿了我得重写。”
严咨杰:“……哦。”
没有办法,江观一边揉搓一边书写,窗外月亮高悬,繁星点点。
两个人影在窗前交错,各自都很开心。
他高兴于自己的解脱,他兴奋于他的示弱。
灯光照出完全相反的目的,浴室传来互相合作的声音。
严咨杰给江观一点不漏地消好毒包上防水纱布,嘟芬仪更是缠了八百圈。浴缸中的水温度正好,他在一旁守着他出来,
仿佛一切未变,实际一切已天翻地覆,
11岁的严咨杰也喜欢这麽守着12岁的江观洗澡,在他出来时“嗷呜”给他裹上浴巾。
可现在,他不敢碰了。
那个人虚弱不堪,一阵风就能吹灭,严咨杰守在门口,只递上一块毛巾:
“……水温还好吧?”
“嗯。”
翌日江观早早起来寄出了文件和遗书,公证处的文件很快下来,严咨杰敲门。
江观感觉新奇:“你还会敲门了?”
每次那人都是嘭!一声踹门进来,为此门锁换了好多个。
他也说不清那次千钧一发救了严咨杰是为什麽?本就残疾的右手更加脆弱,
江观觉得严咨杰该死。
後悔在严咨杰被救下後震惊地看向他那一刻开始,那之後,严咨杰对他逐渐好了。
甚至姿态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