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伤害不可逆转,江观对他仍然疏离。
“门锁也不能一直换啊。”严咨杰平常说起话来有股很好相处的错觉,“你想出去旅游吗?”
江观以为自己听错了:“旅游?”
严咨杰却很认真:“我和兄弟在国外租了个别墅,一起去看看?”
前不久严咨杰忧心忡忡地拉上好兄弟陈买苏,古诚越一醉方休,吐槽他都这样了江观还是不肯跟他接触。
陈买苏看得糟心:“严少,你还是我们兄弟夥的大哥,那男人不肯就不肯呗,他不想活,你放他去吧,也算做好事了。”
严咨杰一杯接着一杯:“其实我小时候有点喜欢他的。”
古诚越跟他碰杯:“我觉得苏哥说得有道……啊?”
严咨杰不知道醉没醉,反正听他说的话俩兄弟不愿相信他没有醉:
“是很喜欢。”
他自言自语:“长得很漂亮,球也踢得好,也会照顾人。”
陈买苏一个眼神,古诚越抢下严咨杰的酒杯:“哥,少喝点。”
“给我!”严咨杰很生气,抢回後闷了一口高兴了,“所以回来後他对我不好也不坏我很伤心,所以我不能容忍我当衆羞辱我。”
他们都知道严咨杰之前吊着江观纯粹是为了折磨,谁知後来该放手时,他放不开了。
严咨杰晃着酒杯,突然问:
“出来玩不?”
“可以啊!去哪儿你定呗,严哥。”
他很认真地抿完最後一滴酒,从兜里掏出根烟含在嘴里点燃:
“这样把江哥一起带上,说不定他会不那麽活死人。”
江观三年都在别墅周围转悠,一开始是严咨杰不允许他出去,给他繁重的家务。
後来允许时,江观的身体已经被摧毁得走不了太远。
任何人这样精神都很难良好,更别说身体一直受折磨的江观了。
江观摇头:“挺好,你们去吧。”
当艺人那些年有钱没时间,去过很多地方也只是工作,
他给自己定下过两年去旅游的约定,没想到过两年永远不会来。
严咨杰不放弃,语气有些恳求:
“可以去看足球赛,你不是喜欢沃特队吗?我有票。”
当他被江观舍己救下的时候,很难说他是什麽心情。
只是那时他明白了一件事——江观没有那麽坏。
没有他臆想中的那麽坏。
他一直认为自己对江观的惩罚很“合适”,甚至心软了。
一个蓄意报复恶心的人,值得世间所有仇恨。
直到那一刻,那只被自己摧残过的右手因救自己再次损坏得不成样子,靠药物活着的人药剂瓶破碎洒出。
最後一眼,江观看向他震惊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