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一乌一!”
刺耳的警笛声划破暗夜的宁静,红蓝相间的白色救护车疾驰而过,穿梭在英国街头。
别墅内匆忙的脚步声四起,吃着夜宵的私人医生扔下盒饭,提着箱子大步跑进。
在江观甜美的梦乡内,他对外界的如临大敌,一无所知。
只梦到弟弟妹妹和团员们躲在练习室的角落,嗡地突然起立,庆祝他生日快乐。
这是梦吗?
美好得太不真实了。
这是梦吧。
江观睁开眼,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再次吓晕过去!
床头是密密麻麻吵闹的仪器声,几个白大褂提着拇指粗的插管针头,正商量往哪里插入。
担架放在床边,准备插好转移。
江观:“……”
几个医生发现病人醒了,和江观大眼对小眼,气氛不合时宜地有些尴尬。
医生眨眼:“你……醒了?恭喜你。”
江观觉得她心里肯定在骂,你他妈怎麽突然醒了呢?
坐在床尾椅子上垂着头的严咨杰被陈买苏一肘,他擡头,好像看见了光般冲了过去,又怕惊到江观,脚步放慢了。
“你还好吗?”
江观有些怨气:“你这是要送走我吗?”
严咨杰看着他笑:“我是怕你走了。”
根据医生和江观最後的检查问讯,最终确定江观只是因为身体太差了,才陷入睡眠醒不来。
他的睡觉跟半昏迷没什麽区别,整个人会沉在睡梦中安眠,需要强大的意志力才能醒来。
送走医生并且一再强调没有报假警後,严咨杰扶着江观慢慢起身,脱口而出:
“你真吓死我了。”
“会吓死的是我。”江观浅浅道。
第一天有惊无险地过去,接下来的日子江观渐渐有了些时间出去走走。
他每次都不去太远的地方,哪怕严咨杰安排了专车接送他也喜欢检查坐地铁搭公交。
有时他会一个人去公园逛逛,英国公园的草坪可踩踏,江观坐在草地上,看小孩踢球。
有时他会去博物馆看看,或者大学旁听。
因工作原因没能完成大学学业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严咨杰因能随意请假,成为全团唯一的大学毕业生。
江观对此很是羡慕。
严咨杰会邀请他和他们一起,但江观不想拖累他们的游玩体验。
带一个拖油瓶去,自讨苦吃。
他对陈买苏和古诚越的态度也变得平淡了很多,
前几天他很少见地和他们一起出去吃饭,古诚越和陈买苏的护照丢了,无法乘火车,补办手续被故意刁难。
几个没吃过苦小少爷除了骂人找不出第二个词,江观拖着疲惫的身子出马,和管理人员斗智斗勇周旋半天,最终成功带他俩上了火车。
当事人表示谢江哥的救命之恩,否则他们丢在伯明翰了。并一致甩锅当初都是严咨杰让他们伤害的。
对此严咨杰表示激烈的反对,坚称自己没有胁迫。
江观等他们争完,咽下他千里迢迢赶过来吃的最後一口粥:“我不在意。”
陈买苏:?
古诚越:?
严咨杰:?!
他细嚼慢咽,喝水送服,“都是混蛋,有什麽区别?”
三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