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对。”
陈买苏怒了:“你敢说我们严哥?”
江观不动声色:“是你说的哦。”
他笑笑,切菜需要低头略微弯腰,这个动作很耗费腰力,江观撑着腰缓缓:
“不想让我告诉他你就闭……安静一点。”
他是个很爱安静的人,以前不这样。
严咨杰之前给他做过脑袋电击片惩罚,等他幡然醒悟时,检查江观神经已经严重损坏,神经衰弱。
但他忘记了鬼混的小夥最讨厌威胁了,陈买苏几乎是同一时间夺过江观手中的刀,一手提起他:
“你是觉得你有靠山吗?江观。”
江观不想跟他吵,做饭费腰又费手,他挣扎想挣脱,“你放开我。”
“你刚刚说什麽?你有胆再说一遍吗?”
其实只是一句实现都不可能的小话,但这些富家子弟,特别在乎面子。
江观几年间什麽没学到,只学到这个:
“不敢。”
在硬碰硬不行的情况下,严咨杰用手压断了他的头。
曾经把自尊骄傲视作生命的少年,真的学会了低头。
陈买苏眼中的怒火消了几分,扯出个笑:
“很好,严哥教得好。你记得吗,江观,你刚来跟条疯狗一样,快被打死了还在叫板,这样多好啊。”
说完撒手放开,江观没站稳,踉跄几步才扶住竈台站立。
陈买苏沉浸在自己的胜利中,没有发现处理牛肉的江观眼神黯了几分。
他原来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一个人身体不好时,情绪也会被放大。
江观将土豆和牛肉炖好,撑在沙发後面一边看比赛一边观察牛肉,比赛沃特队3:0开局输了,他的心揪了一揪。
沃特队在他喜欢之前是名门望族,最近却落入难求一胜的地步。
严咨杰曾趴在他身上对他恶狠狠地说:
“你知道为什麽百年豪门沃特队最近一直输吗?因为你喜欢上了他们!你就是个罪孽。”
“你只会带来不幸。”
他记得那天电流开很大,江观被电得神志不清,视线被扭曲的人脸和身体的苦痛填满。
又输了。
他转身而去,捞起土豆炖牛肉,番茄炒蛋很快,一会儿上桌。
吃了一碗白米饭的陈买苏背对着他坐在客厅打游戏。
江观把所有菜端上桌,舀了一碗饭。
饭菜香味吸引来了陈买苏,他看了一眼只有一碗饭,赌气似的扭过头:
“你还真敢吃啊,吃死了不怪我。”
江观眼底映着被揉碎的柔光,很轻地道:“给你做的,吃吗?”
陈买苏:?
他手机一放就飞奔过来,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拍拍脑袋,不敢相信:“你专门给我做的?”
江观的语调低了:“你不是说你没吃饭吗?”
陈买苏抱臂转着圈打量江观:“不可能!我对你这样你不可能对我这麽好!你是不是下毒了?”
江观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不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