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咨杰淡定还回:“他不是喜欢你吗?你现在活着都是人证太多,我不方便下手,你没跟他发消息?”
陈买苏哭笑不得:“我他妈连他微信都没!”
严咨杰撑着下巴,眼神眯了眯,不动声色地啓动发动机,调转出去。
“啊——!严哥,你开哪儿去!?”
“这是拐卖啊!”
江观只带了一个轻盈的包,放了把雨伞,英国的火车古老繁华,来看比赛的人,挤满了同一个车厢。
江观不理解为什麽没有动车,四个小时的车程,他自备了些白面包和水,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草原,涌入出站的人流。
沃特球场外,人群蠢蠢欲动,
江观买好票,不由得心疼价格,他跟随指引落座,英国挂起了大风,专门买的前排座位。
隔壁是个英国小孩,特别活波地给他简介信息,尽管天气看起来不太好,江观的心情还不错,
“这次沃特队绝对会赢!我说的!”小孩嘟嘟囔囔,江观捏他小脸蛋:“但愿吧。”
“是肯定。”
一个阴沉的男声压抑着几分怒气达到现场,江观心中一惊,擡头望见黑压压的人。
严咨杰带着他仨兄弟不由分说地堵住路口,孩子的妈妈一直在抗议,严咨杰只转头:“座位我买下了。”
孩子母亲不同意,三个人把英镑一砸,只有一个字:“滚。”
严咨杰目光落在江观身上,他没穿球衣,还是那件白衣,风声渐起,显得异常单薄。
严咨杰把小孩拽开,想自顾自坐下时,江观一只手放在了座位上,
那是他的右手。
“滚。”
他怒视他,眼里充满怒不可言的愤怒:“严咨杰,你他妈强盗吗?”
严咨杰双手插入兜,眼神中带着审视:
“那你有没有心呢?江观。”
他不顾哭泣的小孩,上前一步,俯下半边身子埋头在江观颈窝,粗燥的气流划过耳膜:
“说好第一场跟我看,你偷偷跑来,什麽意思?”
江观扯住他的耳朵拽到耳边:“你凭什麽要我等你?”
他轻笑一声,随即狠狠甩开严咨杰的头,母亲和三兄弟还在吵着,江观手一指:
“带他们走,出去!”
严咨杰看着他:“我不。”
那年夏天,两个男孩因足球而遇,许下一生的诺言。
严咨杰眼睛红了几分。
江观心如死灰:“你非要在这儿闹吗?”
严咨杰走近一步,用身体的阴影完全罩住江观:
“如果他们愿意走,你愿意和我坐吗?”
几万人的球场安静无声,气氛在一刻冻结,江观擡起头,直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