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咬出血
严咨杰一惊:“让阿姨做吧?你想吃什麽粥?”
江观摇头:“我想做。”
这样他起码要算是个正常人。
他起身系好围裙来到厨房,颇有一种轻松的意味问:“你们想吃什麽?”
严咨杰看得入迷。
来旅游这一个多月,陪他看了那麽多场比赛,江观总算不天天垂头丧气跟个空壳一样了,
在刚发生车祸救人的那一段时间,严咨杰拼命想弥补江观,江观用尽全力拒绝,
有一次,严咨杰回到家,发现浴室中的血。
他赶忙抱着怀中的人儿冲到医院,一来一回这麽拉扯着,严咨杰自己顶不住了。
他去看心理医生,问怎麽才能让江观开朗起来,医生回他:“你自己得先坚强。”
“他现在只能靠你了,如果你都放弃他了,那他真的没什麽留恋了。”
严咨杰点头,但要他温柔情绪稳定地对江观,难度还是有点大。
“你做什麽我吃什麽?”
从未下过厨房的严少跟上,系紧围裙。
江观奇怪:“你干嘛?偷吃啊。”
“我是你的手下啊,江队。”
他很少用江队这个称呼,哪怕在团队也是,江观内心疑惑,表情却不显,很有涵养地拒绝:
“我怕你下毒。”
严咨杰发誓:“所有经过我手的东西我都自己先吃,再说这些江队你也不吃,毒死的也是我兄弟,正好我爸少几个竞争对手。”
他说得是一脸认真,江观认为他真的做得出来。
切菜的工作很繁琐,江观想交给严咨杰,递刀时突然一顿。
刀。
严咨杰配刀?
血腥的回忆涌上心头,江观呼吸加快,双肩微微颤动,眼底渐渐泛起恐慌。
严咨杰发现了,也知道为什麽。
他没接那把菜刀,而是换成了切水果的小刀,在胡萝卜上费力切割,
“这刀好顿啊,什麽都切不动。”
江观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不断告诉自己,那把刀不会对着自己,冷汗还是漫出额头。
三兄弟在准备餐桌,陈买苏很有眼力劲地:
“严哥,江观,要不要帮忙?好歹我也是煮过饭的人了!”
一句话让严咨杰和江观同时擡头,二人脸黑成一片。
严咨杰:“叫江队。”
江观:“饭我煮的。”
陈买苏:??他俩咋统一战线了?!
我就是说看足球不好吧。
但他现在一个也惹不起,很明显他严少向着江观,这个没吃过苦的富家少爷咬牙切齿:
“江队,要帮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