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只需要把菜品放入烤箱。
江观蹲了几次,再一次把烤肉放进去复烤时突然眉头一皱。
他肩膀剧烈颤抖,整个人像坠入了冰川海底一般战栗,头发丝都带着疼痛,江观蜷缩在烤箱旁,被一双大手,从内由外撕裂了一般痛苦。
他没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哼鸣,只是咬牙忍下一阵又一阵钝痛,
严咨杰看见,放下刀洗了手,擦干净,扶上他的背:
“没关系,我在这里。”
江观瞳孔破碎了一地!
没有比造成这一切的元凶若无其事地安慰更令人胆寒的事了。
那一日的晚上,江观也是如此为严咨杰做饭,在他蹲下放烤箱的时候,严咨杰尝了一口已经做好的番茄炒蛋。
“太咸了!你这是摆烂还是故意报复?!”
江观还没来得及解释是因为右手伤势复发不小心放多了,他背对着严咨杰面向烤箱检查菜,迎面而来一股炙热。
烤枪的火焰喷涌而出,一寸一寸吞噬江观的背部肌肤,如贪婪的巨蛇,留下火辣狠毒的痕迹,
姿势,一模一样。
“没关系,我在这里。”恶魔的低语响起,江观双目失色,浑身散架了一般猛烈抖动,
“你不要过来!你走开!”
严咨杰不明所以,又轻轻拍了江观的肩:“江队?”
江观猛地一缩,听不见任何东西。
“走开……滚!别过来,我不是你的东西!”
心跳得很快,心很久没有跳这麽快了,呼吸仿佛千钧重量,他被压在海底,
严咨杰一愣。
他不知道江观怎麽了?三兄弟闻讯赶来,严咨杰再次尝试:
“我没有把你当东西,江队,江哥!你看见了谁那麽害怕?”
我看见了……你。
江观蹲着转身,突然张口,对着眼前那份梦魇般的面容,咬了上去。
那咬实际上来说是很轻的,可江观耗尽了所有力气,在严咨杰的肩头,甚至没溢出血。
三兄弟第一反应就是分开,严咨杰一手拦住,一手趁势抱住,任由那已经无力的人儿,乌咽地啃食。
他起身向二楼走去,浑身上下散发的强大气场惹得三兄弟让道。
严咨杰走着,突然顿下脚步,猛然扯开江观紧紧不放的唇,自己猛地了一口!
血,爬在肩头,缓缓溢出。
严咨杰把江观的头按在颈窝:“咬吧,咬吧,我的血给你,我的心都给你。”
“好闻吗?味道如何?”
严咨杰轻言细语道。
江观咬上,没说话,看不见眼中的情绪。
等他陡然睁眼想看清,严咨杰覆上他的双目:
“别看,会吓到你。”
啪!
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