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模糊糊,江观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加了一句:
“还是打得太轻了。”
严咨杰:“江观,你不清醒了。”
气氛突然变得很静,风的声音在耳旁呼啸炸开,冲击耳膜充血,服务员在门外踟蹰不进,两个人心知肚明。
他在给他台阶下。
可他不下。
大白话就是:严咨杰恩赏了江观一个低头认错的机会。
“不清醒的是你。”江观笑了起来,比哭还难看,嘴角带着血:
“我又没喝酒。”
啪!
严咨杰一拳打了过去!那颗曾经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头颅,在男性引以为傲发达膨起的肱二头肌收缩发力下发出脆响,狠狠撞了个满怀。
然而江观已经听不清,看不见了。
痛觉似有似无地爬上骨髓摩擦,神经中枢一片酥酥麻麻,他的肌肉组织早在三年折磨中坏了,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几下。
然而在严咨杰看来,那是在笑。
嘲笑。
妈的……
还是没学会吗?为什麽你生死都靠我还敢教训我?
你不是江队了!为什麽还要居高临下我?!
为什麽?!
醒酒药就倒在优雅的高脚杯中,一口没动,酒精和江观双重刺激下严咨杰一脚踹中江观腹部,不小心松手,那人儿跌落在地。
闷重的响声,每个骨细胞都遭遇地震,严咨杰一声不发,抱起江观炫完高脚杯里的液体,开门离去。
“严严……严总,需要帮忙吗?”
守在门外的服务员战战兢兢,严总手中的人来的时候就走不稳,现在看来根本是一具尸体,为了使自家不变成“凶店”,冒昧问了一句:
“死了……?要我联系……”
“活着。”严咨杰言简意赅,头也不偏地往前走。“给我开个总统套房。”
“好。”服务员低下了头。
严咨杰很满意,走过时嘟囔道:“不过他也快死了。”
游河夜总会21层湖景总统套房2101,床上激烈的声音不间断传来,夜总会的服务员见怪不怪了,来这儿的哪个不是为了这个的。
可很奇怪,不管是配合还是不配合的,底下那位总有些动静呼喊。
感情好的打情骂俏,感情不好的当衆吵架。
唯独2101,没有半点声响。
没有。
一点也没有。
上面的动静强烈清晰,下面的……
服务员感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