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咨杰:“那就好,对了,之前让你去删的资料都删干净了吗?为什麽网上突然爆出了一大堆监控视频?”
陈买苏语音慌了:“什麽?!”
严咨杰倒挺冷静:“你别大惊小怪的,我正在调查呢,你和江观在一起你帮我去问问他呢,他说的我都相信,这边忙,挂了。”
嘟嘟嘟……
严咨杰一脸被冤枉了的可怜表情,趁机把粥往江观那边推了推,江观心想你有什麽好委屈的?
不都是一路货色吗?
“严咨杰,你要知道我给了你解释时间。”江观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推到眼底的碗,“当时,你兄弟并没有给我。”
“我知道。”严咨杰语气混杂着深深的无奈。“我教训他,有什麽不解气的我带你去……”
“我能干嘛啊?”江观觉得可笑,“我打他?我打都没有力气。”
严咨杰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目睹。”
目睹生命由完整到破碎,就像陈买苏当着江观的面,放他看嘟芬仪碎掉一样无力。
“你做就行了,我没这个爱好。”江观将权利交给他,这令严咨杰有些刮目相看。
他以前只是以为江观是那种程序正义人士,从被毁掉开始的那一刻,江观一直在收集证据,妄图依靠法庭翻盘。
法庭正审捏碎了江观的幻想,以证据交换家人的安危是最後一棒。
没想到埋藏在忠骨之下的,还有和严咨杰本质差不多的阴暗面。
严咨杰心中暗喜,面上不显,点头道歉:
“好,但是因为他爸和我家的合作关系……我不能做得太过火……”
江观玩着勺子失笑:“合着就对我过火呗?”
江队的性格在当初光芒万丈的时代称得上火辣,安全情况下这只小猫会短暂露出獠牙,锋芒尽露。
“我不会,你看我床上都没有。”严咨杰扭捏道,江观嫌弃地压低眉梢。
他不喜欢严咨杰跟他讨论性,那场屈辱的性关系仍然是他心中的一个大结。
不过想想这个人除了性也没什麽可骄傲的,江观稍微咬了一口粥,擦干净指尖去睡觉了。
严咨杰眼皮骤然撑大:“这就不吃了?”
江观撑着身体站起:“恶心。”
怪恶心的。
仿佛他在床上不动他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一样。
江观不过多停留,摇摇晃晃回到房间。下午气温降了一些,没有早晨中午那麽炽热。
阳光依旧耀眼,拉上窗帘变得温和。
江观侧躺在床上睡了,不去想没有的未来,也不去怀念被埋藏的过去。
不存在,就当过去不存在。
就当点球踢飞,绝杀不在,就当初见的那天,他没有靠上去,双眼发光地问:“你也喜欢足球?”
不喜欢,江观否认,
他不喜欢。
别开始吧,一切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