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
休息站外,严咨杰等得寡寡郁欢,手机都快刷冒烟了才瞧见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走出。
怎麽去了那麽久?
他心里不安。
江观倒是一副很淡然的样子,拉开车门坐上:“开吧。”
严咨杰立马起身:“好。”
兰博基尼缓缓倒车,跑车优秀的性能在整个休息室鹤立鸡群,江观靠在严咨杰专门准备好的颈後枕上,静默不语,闭目养神。
“怎麽了?”严咨杰心慌了。
妈的,他就说男孩子上厕所也很危险,休息站人源杂乱,他的江队又那麽美,指不定哪个野小子……
“没怎麽。”江观在他胡思乱想前打断施法,“难道我必须对你很热情吗?”
他冷冷地卧在包裹性良好的人体工学座椅中,头微微偏过一定角度,这个姿态刚好让严咨杰看不见他的真实表情,只能瞥见一馀波动的馀光。
仿佛巨大的悲伤压在心间,骗自己不在意。
严咨杰试探性:“有人欺负你了……?”
车缓缓开出休息站,上了宽广平坦的高速,江观鼻腔中闷哼一声:“没有。”
他马上问:“严咨杰,你最近不去公司吗?”
严咨杰单手扶上方向盘:“你知道我不一定要随时去公司的,最近家里的事比较忙,就没有去。”
这是种很狡猾的说法,其实实际情况就是他离不开江观,尤其是在江观刚刚经历了长达6个月的昏迷後醒来。
如获至宝又虚惊一场才得来的宝贝,要不是江观要求,他连上厕所的时间都不想分开!
严咨杰瞥了一眼头偏得更过去的江观,江观忽然动了动,淡淡道:
“你不想去,我想去。”
“嗯?”
短短七个字,严咨杰眉心皱成麻花,语音压抑着极度的不解:“你想回去?”
“对啊。”江观转过来了一点,严咨看刚好可以看见,车窗不断变化光影下,江观错落有致的侧影。
“最近清醒的时间多了,又没什麽事做……”江观绕着衣袖口飘落的秀带,说:“AYAXI现在情况不好吧。”
车内气氛静了。
没有缘由的,空气霎时间从车内抽走,严咨杰坐在驾驶座上单手握盘,昏黄的车内灯下气氛蔓延诡异的平静。
严咨杰认真盯了他一会儿,听得出他竭力保持冷静:“你回去干嘛呢?江观,没事做,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去。”
江观不为所动:“我就想回去。”
严咨杰没招了:“你是想过去拯救AYAXI吗?”
这是严咨杰能找到唯一的合适理由,他根本想不到就在他把江观隔离了三年,不被任何人所知的环境中。这间小小的公共卫生间,他最不希望和江观相遇的人,现身了。
AYAXI是江观一手带出来的,大家都知道。
当时公司情况不好,加上严咨杰和一些练习生因各种原因退出,
有出国留学的啊(严咨杰),有不相信公司,看不见希望的,还有单纯坚持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