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毫不犹豫:“当然期待啊,严大少爷来娱乐圈也是玩玩的吧,早点回去开拓江山,不是更好吗?”
这话里嘲讽意外都要溢了出来,但严咨杰偏偏笑了:
“那我就不能如你的意了,江观。”
晚星点点,落在沙发的光亮凝聚在一角,严咨杰朝江观那边挤了挤:
“你给我解纽扣,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江观不高兴了:“非要解扣子干什麽?”
严咨杰手绕过江观脖後,以此动作拉近了一点距离:
“不解扣子,等会儿会好热好热的。”
他情绪有点奇怪,亢奋中沉着深深的忧郁,江观忍住没甩开梗在脖子後的手:
“你不怕我受不住吗?”
严咨杰看着他,很认真道:“先受不住的一定是我。”
气氛突然变得很安静,二人对视,却又默契不语。
这期间江观顶着他的目光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後看见严咨杰,眸色沉了沉。
“我想跟你在一起,江观。”
忽然,他擡起眼睛说到。
这句话是那麽猝不及防意想不到,甚至带点随意,江观一时甚至做不出反应。
“……”江观缓了缓,那人扑了上来。
沙发很大,可严咨杰只喜欢江观坐的那一角,在江观沉睡的时候,他每每都会抱着看不懂的医学护理书,坐在那里。
“我现在不就跟你在一起吗?”江观抵着沙发扶手,缓缓推开了沉重的头。
他把这句话当成了严咨杰衆多发疯时候说的情话之一,没有在意,却没想到那人撇过阻拦的双手,靠得更近了。
眼白的红血丝,瞳孔的疲惫与焦虑,黑眼圈下青黑的血管,历历在目,清晰分明。
“请你正式一点,江观。”那人尾音带着毫不满足的慵懒,身子把江观逼得退无可退。
腿,缠上了。身子,覆上了,就连江观的呼吸,都被强势染上不属于他的气息。
“我这是在表白呢。”严咨杰说。
他表情严肃到看不清情绪,褪去大少爷吊儿郎当模样的严咨杰,确实称得上一句潇洒帅气。
“白费力气。”江观对此的评价简洁精准。
他尝试去避,被严咨杰捉住双手,尝试去躲,严咨杰整个人环了上来。
如一条饥饿到极点的蟒蛇,此刻全凭疼爱吊着一丝理智。
严咨杰吻在他的脖颈:“那要怎麽样我们才有可能呢?江观,你给我说,你给我说我就去做!”
江观眸色一动,这一次他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唇角的笑意逐渐放大: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的,严咨杰,”
江观挺起头,不让自己被钳制住的气势低了:
“去报警啊,去自首啊,去告诉全世界我还活着,而活成这个样子的原因,就是因为你。”
他灰暗的眼神亮了,严咨杰发现,恨意下的江观,是那样的鲜活美丽。
仿佛爱能将他浇灭,而恨才能让他起立。
“你知道我做不到……”
昏暗的客厅中,唯一的光源是不断播放的进球集锦,两个人面面相觑在沙发上,人影交错不清。
江观双手被严咨杰握住放在身後,气息几乎贴在了一起,如此近的距离中,江观盯着他的眼睛说:
“那你有什麽脸面找我讨要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