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剧烈喘息,缓了缓精神。
一个“滚”字还没出口,衣领上方的三颗领扣,悉数被一颗一颗解开。
瘦弱雪白的胸膛露了出来,趴在身上的,是交融着血与药的嘟芬仪。
“你知道你在干什麽吗?”江观话语有点不稳。
严咨杰看起来很危险:“我知道。”
他小心翼翼地用衣襟遮了遮裸露的嘟芬仪,然後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
180的心跳和40的心率逐渐乱的频率,咚咚咚交融在一起,
那男人咬着江观耳朵,吐出一口热气:
“我知道我在做什麽,不用你教,江观。”
说着他啃住江观下额,死死不松开:
“我是你男人,不再是你的弟弟了。”
被褥下的动作不停,严咨杰避开嘟芬仪,在锁骨处埋住:
“我做,江观,我做。你要什麽我都去做,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你不要我也没关系,因为我也不喜欢我啊。”
江观感到浑身上下都湿了,他撇过头,发现泪灌满了他的锁骨沟。
严咨杰趴在他肩头哭,江观愣了一下,鬼使神差摸住他的头。
就像2年前一样,在等车的江观没注意是谁突然走上马路,下意识伸手施救,等到救回才意识到他救了严咨杰。
他悔不当初,可事实已定。
倒是当时严咨杰惊讶到不可置信的眼神他有点印象。
江观:“你要做什麽?”
“你刚刚说的,你男人敢。”严咨杰闷声笑了一下,然後他擡起头,泪水染着邪恶的坏笑:
“然後做你。”
江观歪了下头:“你不敢。”
严咨杰顺着他的角度也歪头:“要试试吗?”
“啊!”
没等江观答应,紧闭的卧室大门传来虚弱的喊叫,紧接着响起一连串的:
“严咨杰!轻一点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轻一点。”
月光无色,光影稀薄,
电视上回放的进球还是那一个,紧拉的窗帘上人影交叠,夜晚,人无安睡。
一段时间後,衣料和肌肤摩擦的声音仍回荡不息。
“你今天去就是为了这个?和你父母吵架了?”
一个男声虚弱地说。
“嗯,”另一个男声强势答道,muamuamua的声音四起:
“听好了,江观。我不管你爱不爱我,反正我爱你,我爱得要死,爱到发疯想把自己送进去。”
“所以这个约定,你赌错了。”
“你把自己赔上了,江观。”某个人笑了,“但没关系,我把自己赔给你。”
说完他静了一静:“不止自己。”
房间安静了数秒,气息渐渐由紊乱变得平静,过了好久江观问:
“这又是什麽?承诺?”
“不。”熟悉的味道浸满他的嘴唇,“这也是表白,宝贝。”
江观嗤笑了一声。